故长老释放出一缕真气，震碎了手上的拐杖，“其实我是在骗牛小子，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不是纯血，是这个拐杖，纯血在里面。”

拐杖破碎，一个小铁球落在地上，故长老以真气托起铁球，使其漂浮在黎九面前。

“纯血就在里面，我是一个失败的儿孙，没能为爷爷报仇，也没替父亲完成遗愿，我不能做到的事你做到了，你比我更有资格得到这滴血，懦弱者，不配拿着它。”

黎九拿起铁球，隔着灵铁，他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着一股极为高等的能量。

他想了想，沉声道：“我会杀了夔牛妖王。”

故长老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很慈祥，看黎九的眼神很温和，就像是在看一个更加完美，却并不存在的自己。

他当年也说过一样的话，可惜他没能做到，不过他认为黎九能做到，无他，黎九敢在洗凡境杀夔牛妖王子嗣，定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实力够强后，一定也敢杀夔牛妖王。

“孩子，等你强大一些后，若是缺少精血修炼，可以来找我，不，去找牛小子吧，我那时可能已经老死了，让他带着你趁着夔牛妖王离开领域的时候，潜入进去，杀一只混血夔牛取精血，注意别杀夔牛妖王的子嗣就行。”故长老道。

“晚辈谨记。”黎九拱手。

能混进夔牛妖王的领域，杀谁，就看他心情了。

故长老挥了下手，“走吧，我乏了，让我睡一会。”

牛长老深深的看了一眼故长老，他能看出故长老身上的执念散了一半，对年轻武者而言，执念好坏参半，心怀执念去修行，速度能快一些，可到关键境界后，执念会化作屏障，阻碍武者进步。

在外人看来，老人有执念是好事，有执念才能咬住一口生气，延长些许寿命，没了执念，精神散了，就咬不住最后一口生气了。

之前故长老能活三年，现在执念散了一半，不知还能活多久，他估计不到两年了。

外人看来执念散了是坏事，作为主人公的故长老未必这么觉得，散掉一半执念，故长老的内心想必轻松一些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煎熬。

只可惜，另一半执念散不掉了，两年时间，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到，黎九做不到，龙虎寺也做不到，想解决夔牛妖王，至少还要百余年。

黎九与牛长老退出小院，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