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你们家跟姓朱的事——本来就跟我们氮肥厂没关系!反正我们买了!是铁铮铮的事实!”
江婉安静看着,听着。
后方的韩栋梁皱眉辩解:“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儿本来就是人家陆家的楼房!姓朱的凭啥卖?咱——咱做人做事都得按明面上的道理来。”
“我们给钱买楼!”工人喊:“我们又不是没给钱!掏了钱,楼房就归我们了!”
“就是!纺织厂乱得很!机器都要被人家拆去卖了!还顾得上什么!”
“姓朱的早就逃了!有没有地契和房证——谁说了都不算!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对!厂长有买房协议!这楼就是咱们的!”
“财务处开的单子足足五千块!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假不了!”
……
“够了!”江婉一声冷喝!
场上安静下来。
陈兴邦见她一节女流之辈,竟毫不怯意,气场平稳优雅,暗暗有些佩服。
不过,他并不会客气!
“你们陆家拿不出来证据,就别来瞎嚷嚷!有本事就让朱贵才来跟我当面对质!拿不出来,人也找不回来,就别来这里碍眼!快走吧!”
江婉听够了,蹲下慢慢从地上抓起菜刀。
众人瞧见她的架势,本能被吓了一跳,慌忙拉扯陈兴邦往后面退!
“哎哎哎!”陈兴邦惊慌喊:“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啊!告诉你——!警告你!故意伤害罪可不是小罪!”
江婉却似乎没听到,看着那锋利闪着寒光的刀刃,嗓音斯里慢条。
“陈厂长,道理我已经解释清楚。可惜呀,你们不想听。我已经让老黄去报警。此处是我们陆家的地方,你们一声招呼不打就闯进来。我家如果丢了什么东西,你们负得起责吗?我作为陆家人,守护自家财产是应该的。我一个弱女子,没点儿实用的东西防身,真的很怕很怕……”
“别乱来!”陈兴邦眼里难掩怯意:“我们——我们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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