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驰欢无从分辨。
他只能说阿荔的父母嫌疑的确很大,外加上当时阿淮的手下应该守在不远处,所以他并没有为阿荔父母的死而选择硬碰硬,在那个时候保全他自己更重要。
要知道。
他还背负着两个世界的安危,所以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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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阿淮既然已经离开。
路驰欢倒是可以从阿荔这里打探下消息,然后结合两人的证词来寻找下真相,倘若阿荔当真有罪。
那么。
他自会让阿荔进入监狱赎罪。
而她若是无罪、父母的事情也是阿淮冤枉的,那么他会给阿荔提供一定地帮忙,让她亲自向阿淮复仇。
而且路驰欢有预感。
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他垂下眼眸在心里将这件事情一点点捋顺了,然后又是去外面洗了个手。
在这期间。
他将自己光刃幻化成的耳饰以及储物戒指换了个隐蔽的位置戴上以后,又是重新将自己在黑市里面买的耳饰挂在右耳上,乍看两个耳饰有几分相似。
因此外人基本看不出什么区别。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路驰欢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因此还是做了点小小的准备的。
等到他端着雪梨水进入到房间以后,就见阿荔的眼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她便是从昏迷中彻底苏醒了过来。
那眼睛也跟着慢慢睁开了。
只不过目光触及到地上尚且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父母的尸体,她又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
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看那样子似乎是悲痛欲绝。
“你醒了!”
路驰欢将手中温温热热的雪梨水递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略带几分关切地开口说道:“阿荔你没事吧,我已经给你的脖子上涂了药,上面的淤伤过几天应该能消。”
“这碗雪梨水你喝点吧。”
“对你的嗓子应该是有好处的。”
阿荔张了张口。
似乎是想要说话,然而阿淮下手实在太重,所以她的嗓音沙哑,现如今仅仅只能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来。
“行了。”
“你先别说话了。”
路驰欢找来了纸张以及笔来,“有什么想说的写在纸上吧。”
阿荔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她握紧手中的笔哆哆嗦嗦地在纸上写着字,写出来的几个字带着浓浓的戾气以及杀意,“阿淮,该死!”
“他杀了我的父母!”
“我一定要手刃阿淮为他们报仇!”
说到这里她又是可怜巴巴地看向眼前的路驰欢,眼泪又是不自觉地溢出了眼眶,手上的笔也跟着动了动。
“路星哥哥。”
“你会帮我的对吧?”
看着纸上的那几行字,路驰欢发现阿荔的字竟然挺漂亮规整的。
而闫川那个领头人的字与她相比。
简直是狗啃的般。
他认真看完了阿荔写的那几句话以后,并没有草率地回答帮还是不帮,此时仅仅只是抬头看向阿荔,那双漂亮乌黑的杏核眼看起来格外的平静,“我之前问过阿淮。”
“我问他为什么要杀你的父母,他的回答是你的父母动了他的手下,将对方送去了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等把人救出来以后。”
“他的手下也就成了精神力全无的废人,所以他此举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复仇,阿荔,他说的话——”
“是真的吗?”
阿荔顿时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她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
片刻以后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依旧充盈着眼泪。
她咬着牙摇了摇头,然后紧张地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我不知道。”
“爸爸妈妈没和我提过。”
“而且路星哥哥你选择相信阿淮那个杀人凶手,也不愿相信我么?”
路驰欢看见这一句质问。
于是屈起手指轻叩了几下桌面,那目光沉默了片刻以后,又是从屋子里找出了当初他不小心发现的包袱。
然后。
将里面的东西抖落了出来。
只见风格不同的饰品以及刻有其他名字的身份牌等等东西叮叮当当从里面掉了出来,上面甚至还有已经干涸了的黑色血迹没有擦去,总之看着很是诡异。
“那这些东西呢……”
“你的父母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些东西并不像小山村里的人能拥有的东西,而且看起来也不像陪葬品。”
“总不可能是你们一家人去了附近被袭击的城市里,从人们的身上扒下来的吧?”
而且。
他问过了闫川这个领头人。
闫川只说阿荔他们一家从未走出过这个小山村,阿荔的父母基本上大字不识几个,而阿荔这个孩子因为脸上的伤疤备受嘲笑,所以性子颇有点孤僻。
老实说。
这些标签都无法与阿荔他们一家对上,路驰欢总感觉他们好似是在认真扮演着阿荔他们一家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