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孟秋蝉,都是惊呆当场,不知该怎没反应了。
她拿捏着这个把柄,在今日说出来,就是为了跟谢家所有人表示,不是她生不出,不是她对不起谢家,有错的,是谢怀则,是他无故休妻,他全身上下都是错,是他对不起她,以此拿捏着,绝不能出公府。
她就是赖,也要在公府赖到死。
“思危,你,你……当真……”公爷捏捏眉心,私下问儿子这种问题,也太为难他这个古板严肃的父亲了,素日父子俩交交心,都是难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儿,你说的,是真的,是只对她不行,还是对所有女人都不行?”陵阳郡主甚至着急的起身,要去扯谢怀则的袖子。
公爷头疼难忍:“蠢妇,莫要添乱,大庭广众之下问孩子这种事,很长脸吗?”
陵阳郡主低声抽泣起来:“公爷怎么这么说我,当初是公爷非要娶我,现在又嫌我,当着孩子的面,说我蠢,可有半点给我这个做娘的面子?”
真真是个蠢货,现在是什么场合,又开始絮叨这些,公爷想要自插双目,当年陵阳郡主只是个落魄宗室,都没封诰,因为生的美,他鬼迷心窍非要娶进门,婚后过年才发现,两人性格根本就不和。
他说点什么,这女人就跟听不懂似的,话不投机三句多,现在孩子大了,她的美貌也开始衰减,如今看着就是个普通的妇人,内宅也管不来,干什么都会搞砸,真是烦死了这个妻子,若非她生了个出息儿子,他也非休妻不可。
“你快住嘴吧,让我跟思危说两句。”
一声呵斥,总算制止了目前混乱的局势,公爷看向谢怀则,这个一直都让他很省心,也很骄傲的儿子:“你要休妻,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因为我不喜欢孟氏,看着她,就觉得恶心。”
孟秋蝉一下子哭出来,从前谢怀则不是这样的,从前哪怕对她没情分,至少也是温和的,能平心静气的坐下,说几句话,也会在人前给她留点面子。
可现在,他那张薄唇中,吐出来的话语,句句是刀锋,处处是利刃,割的孟秋蝉,根本无法喘息。
公爷觉得更加头疼:“你以为婚姻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娶就娶,说不娶就可以随意休?孟氏无过,当初,也是你自己选的,执意要娶,如今要休的,也是你,思危,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就跟母亲说的,你不喜欢她,纳几个喜欢的妾放在眼前,左右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咱们谢家,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你因为这种理由休妻,外人听了不是笑话嘛。”
谢怀则瞥了一眼满嘴大道理的爹,一口一个脸面,从前他就是太顾脸面,才让他的窈窈惧怕,最后逃走,分离了整整三年。
“像您跟母亲一样,貌合神离,分明您对母亲丝毫没有了爱,也要忍耐她占着这个位置,不能给丽姨娘让位?”
陵阳郡主一呆,随即哭了出来,公爷拍了桌子,指着谢怀则:“你,你,逆子啊,谁家有你这么做儿子的,数落老子的不是?”
谢怀则只有一脸冷静。
孟秋蝉忽然低声笑了出来:“世子,当初是你选中的我,如今怎么能只有三年,就反悔呢?你的承诺,不作数嘛?”
谢怀则看都不想看孟秋蝉:“我因何娶你,你心知肚明,你家世浅薄,好控制,全家都要依附我而活,好拿捏,这是我选你的理由,当初娶你时,我也说过,除了这个名分,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我进门后,侍奉公婆,孝顺长辈,做一个世子夫人该做的,我有哪里不对?”孟秋蝉扬着头,完全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