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求,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红砚更加一头雾水:“世子虽然性子冷,可一到姐姐跟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至于就会伤害小公子。”
卫婵不置可否:“对了,上回打听的事?”
“有眉目了,莫夫人家的那位远房姑娘,已经跟着家人去了京城,前几日就离开了,这位陆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总感觉姐姐你特意在意她,她也姓陆,不过大名叫蕊珠,姐姐,你不会觉得,她是你说的那个陆明月吧?”红砚满脸都是不相信。
见卫婵沉默,红砚不可思议:“我以为你只是讲故事而已,陆姑娘的家世跟世子差别何其大,怎么会有交集,世子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姐姐实在太过忧虑了。”
“你也觉得,我是在,讲故事?”
红砚抿抿唇:“我觉得,这是你不想回世子身边的借口。”
她立刻拍了拍胸脯:“当然,我一直都支持姐姐,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信,我只是担心,姐姐是不是因为生……伤了脑子?”
说到底,就是不信,卫婵轻叹一声:“没什么,就当是借口吧。”
瓜州,这个渤海偏僻的地方,命中注定的地方,如今谢怀则不走水路,陆明月也去了京城,路线,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只要避开,原定会发生的,也许一切都能改变!
“姐姐为什么会关注那个陆蕊珠?”
“不相关的人罢了,不必在意。”
只是她,想要为自己抗争一次,选择相信自己,相信谢怀则,而不是命运。
她虽然在笑,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其实难过极了。
红砚完全不懂,她打听过了,那个陆蕊珠,跟世子都没碰过面,也不认识,何来什么命中注定的爱人,反正她是不相信这种话的。
她当初更倾向于,这是姐姐找的借口,可现在她却觉得,是不是因为生产时太过凶险,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缘故,得了臆症?这个病得赶紧治,当初没发现端倪,可她听说,这是会越来越严重的。
红砚已经盘算着,要寻个好的医师给她瞧瞧了。
“魏娘子,这可是魏家的马车?魏娘子在车里吗?别,别挡着我,我有话要问魏娘子,就几句也不行吗,这位大哥,你行行好,让我见见魏娘子,哪怕一眼,我就说几句话,得到了答案,我就走!”
“我们夫人是什么天仙一样的人,岂是你这种东西想见就见的,快快滚开,唐突了我们夫人,小心爷爷的鞭子不长眼。”
“今日不见到魏娘子,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
“你这登徒子,我非要抽你不可!”
“双喜,别打人。”卫婵掀开车帘。
双喜满脸委屈:“夫人,这个男人一看就没安好心,奴是得了主子的令,得保护您。”
“你是保护,还是监视,你我心知肚明,我纵然已经应承你们主子,可说几句话总是允许的吧,你主子交代你的时候,可有让你惹我生气?”
双喜不甘心,却也不敢说,夫人冷着脸时,那气势跟自家主子,实在太像了,让人两股战战。
“林公子,别来无恙?”
林知仍旧穿着一袭青衫,挺拔的像是一根翠生生的竹子,可那张俊俏的脸,却无比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