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的混蛋,真想一剑戳死他,谢怀则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被我说中,戳到痛点了?”梁承慎才不准备放过他呢:“当年你对顾归夷不就是这样,心心念念人家,现在不喜欢了,就弃若敝履,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婵儿以后要怎么办,岂不是日日提心吊胆,再说,你若当真对她千好万好,她还会不惜假死离开你吗?”
“闭,嘴……”
“恼羞成怒了,谢世子?这些年婵儿独自一人在云城打拼,是谁在照顾她,帮了她?是我梁承慎!是,我承认,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倾慕她,真心的喜欢她,可我不像你,会逼迫她,强取豪夺,迫她做任何事,这几日我跟她联系不上,一切都是你做的吧,除了你谢怀则,还有谁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你所谓的爱,就是控制她,把她当成金丝雀一样的宠爱,逼着她不得不依附你而活,她那么爱自由的人,怎么可能真心爱上你,愿意跟你在一起?”
见到谢怀则的眼神越来越阴沉,梁承慎血呼啦啦的脸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不知道吧,你不在这两年,我们是如何的亲密,我跟人说她是我表妹,她从来没否认过,我给她簪花,亲自选了玉料给她雕镯子,她收下的时候好生欢喜,我还对她求过亲,就连小葫芦,也叫过我爹爹……唔……”
梁承慎没能再说下去,他的脖子被谢怀则掐住,竟直接提着他的脖子抬了起来,梁承慎没有谢怀则高,双脚差点沾不到地,脸色涨红,不住的扒拉他的手。
都是男人,梁承慎在他面前,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崽,无力又孱弱。
这厮不是读书人,即便上了战场也只是做督军,怎么藏着这么大的力气,梁承慎想要咒骂他,却因脖子被掐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以为,我杀不了你,你该庆幸你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让我想想,你这位武安侯家的小侯爷,若是被山匪截杀,人死了,或者残废了,你爹,会不会让你那个弟弟继承爵位?”
谢怀则阴沉的,宛如一只毒蛇,终于露出獠牙。
那种阴冷与恶毒的窥视感,让梁承慎也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卫婵是我的女人,哪怕残了,死了,她也是我的,死后也要进我的坟茔,跟我埋在一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东西,再敢叫她一声婵儿,我就废了你舌头,滚吧,脏东西。”
梁承慎翻着白眼,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谢怀则将他直接丢到地上,梁承慎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瞧见了嘛,婵儿,你身边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可看出他的真面目了?”梁承慎声音沙哑。
谢怀则猛地回头,就看到卫婵站在不远处。
她看到了?
谢怀则忽然升起一股后怕感,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扮演温润如玉,有时也并不在乎在她面前,露出某种偏执和疯狂。
但这么对付一个敌人,他所表露出的阴狠,却是第一次。
她会不会害怕了他,以为他这些日子的温柔和退让,都是假象?
谢怀则上前一步,想要对她伸出手:“窈儿,我……”
卫婵悄悄后退,无视了他伸过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