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砚冷冷一哼:“就算有皇贵妃喜欢又如何,皇贵妃娘娘在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女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坏话,姐姐被皇贵妃喜欢,这些人没法明面上打压皇贵妃,就作践姐姐,想要打皇贵妃的脸,姐姐去皇宫,那个玉妃就故意辱骂姐姐呢。”
“玉妃已经从昭仪降为了美人。”
“是,陛下为了皇贵妃处置了,可您想想姐姐的处境,她到哪里那些女眷夫人表面上客气,背地里蛐蛐人,更有的直接办宴会,直接不给姐姐递帖子,说妾没资格参加,姐姐本来也不在意这些,在别院呆着不出门便是了,可就是这样,还有人不肯放过姐姐呢,想要姐姐的命!”
谢怀则的怒气,在一层一层的增长,可他毕竟习惯了压抑情绪,凡事都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心中纵然已经给孟氏判了死刑,和离是一定要的了,脸面也是不必给留的了,面上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此时,谢怀则完全绷不住了:“谁要杀她?谁敢杀她?”
他一拳打在茶桌上,把红砚吓得,差点跳起。
“你继续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谢怀则的语气中,全是杀气。
红砚吓得有点发抖,好似终于感觉到重逢后,一直都比较温和的谢怀则,是那个特别注重规矩,杀伐果断,奴婢犯了规矩直接打发出去,不留情面的世子了。
她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姐姐只是跟我瞧瞧提起过,那天灾并不是普通的天灾,好似,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怀则神色一凛:“她知道了什么?”
“姐姐只是觉得那场大火不对劲儿,但也并不知真相,可有人浑水摸鱼,想要杀姐姐,是真的,大火那日,有两个杀手摸进了院子里。”
红砚说的磕磕巴巴:“好在,好在,那日姐姐其实没睡在正院屋里,因为屋里制了一套新的雕花木床,正漆着,姐姐嗅不得那个味儿,就跟我去了厢房睡,等惊醒的时候就发现火已经烧到了正院。”
谢怀则的指甲扣紧了手心,他竭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我先醒的,察觉到动静,就去正院看,那两个杀手显然也是被大火惊到,屋里有漆,遇见大火烧出来那个味道,把他们熏得睁不开眼,我吓得大叫,那两个人就想杀我,然后姐姐就醒了,就去救我。”
说到这噩梦一般的场景,红砚到现在还在打哆嗦:“一个杀手勒住我的脖子,另一个要砍我,姐姐把桐油淋到他们身上,又把火把丢了过去,我身上中了一刀,姐姐带着我被两个杀手追的没有退路,只能一头扎进池子里,顺着暗流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