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说不上来话,急的直翻白眼。
“贼妇?什么贼妇?你们在说谁?”
如同落潮一般,人流忽然分开,谢怀则大步走来,面色不善。
莫氏还有些茫然,没认出眼前这俊美出尘,年纪轻轻的年轻公子是谁,云城知县陈大人便道:“这是淮渭总督,谢大人,还不赶紧行礼。”
一众云城官商女眷,也是头一回见到谢怀则的真容,传闻这位大人年轻有为,而且是京城好些女眷倾慕的神仙公子,这些官商夫人也不是没见过俊美的公子,只以为是因为他家世,又是最年轻的探花郎而加诸的名头,传言嘛,都是言过其实,可如今见了,就连年逾五十的莫氏,都一时看的呆了。
卫婵尚且镇定冷静,翕砚直接哭了:“主子,你可来了,这些人欺负夫人。”
众夫人行了礼,刚起身,还在茫然,就听到一个惊天大雷。
夫人,什么夫人,魏娘子?魏娘子什么时候成了总督大人的夫人?这丫鬟失心疯了,居然向被冒充的苦主求救?这不是直接往矛头上撞嘛?
可尚未幸灾乐祸,就看到这俊美的公子,直接握住了卫婵的手,冷眼扫过来:“谁欺负你了?”
不止是那些官商夫人,就连谢怀则身后跟着的那些官员,都是满脸愕然。
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太赧然,卫婵并不想成为焦点,抽回手,没能动的了。
谢怀则上上下下打量卫婵,见她并未受伤,只是面色有些苍白,鬓发稍有散乱,不仔细看都是看不出来的,仍旧没有放心。
“你是怎么照看的夫人,在程大人家内宅,都能叫夫人被惊吓到?”
“奴婢陪着夫人,本来好好的,可程大人的夫人带着这些人一来,那个司氏就认出我们夫人来,骂我们夫人冒充,说反了天了,夫人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和善,不欲跟人争斗,总要顾忌您和程大人的面子,谁知,这个司氏便造夫人和那个司公子的谣。”翕砚哭的凄凄惨惨。
夫人们满脑子疑问,面面相觑,最是和善,不跟人争斗,这说的是卫婵?
刚才跟人针锋相对,对裴六的夫人阴阳怪气,牙尖嘴利的女子是谁?是鬼吗?
程大人终于喘过气来,与其说是活过来了,不如说是强撑着解释,他忙赔罪,拱手道歉:“大人,夫人,都是下官的错,内子管理不善,导致发生了误会,这是误会,误会,绝不是对夫人不敬。”
谢怀则嘴角状似淡淡一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胡说八道,自己掌嘴,程大人如此殷勤备至,一早便跟我保证好,会照顾好夫人,我也早就说过夫人生性羞涩,嘱托程大人家的娘子好生看顾一二,怎么会被欺负?定是你这婢子不上心,推脱责任,妄图推到程家夫人身上!”
翕砚急忙跪下:“主子,奴婢对天发誓,绝没说谎,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些人欺辱夫人,甚至想打夫人,让夫人褪衣脱簪,污夫人的名声,还咒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