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能是,魏郎君是奴仆。
“这,这二姑娘是图什么呢?难道房子是租赁的?总不能这个夫君也是租赁的?她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啊?”
“宅子,不是他们的,但他们在这住,毫无疑问。”
至少卫好没有显露出对这宅子任何生疏之处。
双福越来越不明白了。
一张轻飘飘的纸张放到他跟前,谢怀则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双福捡起来,一张签筏大小的纸张,画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猫,懒洋洋的晒着肚子,旁边还有一行小子,给这猫也提了个名字。
“小於菟晒肚图?”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他又把纸翻过来,甚至隔着烛光看了看,依旧什么都没有,他设想的秘文啊,求救信号或是情报什么,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双福有些讪讪。
“此猫尾巴上,有个王字。”
双福细细一看,果然看到了可也只觉得像是花纹,这画的不过是一只寻常狸花猫,只是胖了些。
“只有她,才喜欢把狸奴画的这么胖。”
她?她是谁?卫二姑娘?双福觉得可能不是,一来他们世子不会那么关注卫二姑娘的细节,连把猫画胖都知晓,虽然亲自请了西席,但也不过像关注公府那些妹妹一般,关心一下课程进度。二来,他帮着西席送过几回口信,二姑娘于书画一道,入门太晚,没什么才气,离开京城嫁人的时候也只是勉强认了千字文,寻常看些普通的话本还可以,一旦深奥些的公文和书籍,就看不懂了,更别说画画。
双福心中有了个猜测,却觉得恐怖异常。
谢怀则已经抽回那张纸,拇指在那只胖猫上摩挲。
“难,难不成,这是卫夫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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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则的沉默,已经告诉了答案。
“这,也许是原先夫人画的,二姑娘给带到了云城来。”
“你看看这纸,还有这墨。”
双福又接过来,仔细敲了敲,又凑近嗅了嗅:“这纸是云城本地的渤海宣纸,墨也是新墨?”
双福惊疑不定,倒吸一口凉气:“主子,这,这怎么可能呢,您确定这是卫夫人的笔迹吗?没有认错?或许只是巧合,这是二姑娘仿着夫人的手法画的,毕竟姐妹俩,有些相似也在所难免,或许是二姑娘思念夫人,特意仿的也未可知。”
他说话已经开始颠葫芦倒醋,都有点胡言乱语了。
他们谢家,无论是公府还是别院,用的都是产自莱阳的东莱纸,洁白如雪,有素绢的的美称,很金贵,云城本地的渤海宣纸也不算很差,但难免发黄,比东莱纸容易晕墨。
若真的是卫夫人的笔迹,又是云城本地的渤海纸,又是最近才画的,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