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站的靠近窗户,头顶云彩骤然移走,大量浓烈的,白花花太阳光射入,她本能闭了闭眼。
再睁开,男人胸膛不知何时顶在眼睫之前,呼吸的每一下起伏,挟着刚烈雄伟的心跳,扑击她面颊。
她没有抬头望。
梁朝肃也没有抓捕她。
气氛就像被曝晒过的沙漠,两具身体陷在荒芜里,拔不出来。
连城最先开口,“你饿吗?”
梁朝肃俯视她,她始终没抬头。
片刻,男人勾起她下巴,“你饿了吃饭,下午检查完,我再回南省。”
他依顺着,放过刚才关于林娴姿的风暴,却坚持一开始动荡的源头,连城不想白废一场周折。
“明天,明天我会去检查。”她不喜欢说谎,四年总说谎,对他说谎最多,现在突然不想说了,又不能完全坦诚。
斟酌着,规避着,流泻不出的,迷茫的无所适从。
她补了一句,“今天很重要,你之前说,你不在乎我妈妈怎么想,怎么样。我在乎。”
梁朝肃视线停驻她眼睛上,一声不吭。
连城诚恳的,时隔四年,为他没有当真亲自对林娴姿下手,袒露想法,“我想今天风平浪静,一切按轨迹运行。”
“你想林娴姿赢。”
梁朝肃指腹摩挲她嘴角,她眼睛里久违迤逦的晶亮,衬得疮伤愈合的色素沉着,像遮盖月色的浮云,啃噬白腊梅的蚧虫。
林娴姿是生是死,抵不过她一分病,可在她那样目光里却是,“我明天八点前赶回来。”
连城惊喜一瞬,又坠下去。
看样子,梁朝肃是真的不知道护照,以为她答应搬过来,住回他的房子。
“何记年——”
梁朝肃已经平定了情绪,恢复理智,“这是第二个问题。”
连城明白,要他真话的额度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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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星渊这通电话,梁朝肃午饭后回了南省,留下萧达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