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小羊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抬起头,惊恐的望着她。
“你说,要是你儿子看到这样子,他会不会觉得难过,会不会后悔,他离开之后,母亲便是这样的待遇。”
景向雪没有特别的反应,依旧缩在满是羊粪的角落里。
“当初,你们一家选中了陆庸做上门女婿,那没良心便抛下了我,我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冷眼才熬到如今。”
原本凄凉的语气渐渐开始充满恨意:“他既然能因财富抛弃我,那也能因地位抛弃你,如今他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还携带着你们景家累积的万贯家财,真是讽刺至极,哈哈!”
景向雪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随手拈起地上的一把干草,喃喃自语:“饿了,我要吃草,吃草便能饱……。”
“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逃脱惩罚,我不过是喜欢你这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被我这个曾经的村妇踩在脚下的样子!不然我早就送你去见老头老太了。”
说罢,她便扬起鞭子,精准无误地落在景向雪柔弱的脊背上,恣意地在她褴褛衣衫上蔓延,将污浊染得更加触目惊心。
她再一用力,鞭下竟是生生撕扯下一缕血肉。
景向雪紧咬牙关,活活将双唇咬出血来,她拼命地蜷缩身体。
身边的羊群似是有灵性一般,聚拢在景向雪的周围。
冯氏眸光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区区畜类,竟也有这般举动,真是可笑,史嬷嬷,这些羊今晚便全数烹了,也算是对府中上下辛劳的一点小小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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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安排。”史嬷嬷应声。
景向雪连连磕头,“不要杀羊!不要杀它们,你打我,我不疼。”
冯氏见她如此卑微,非但未有丝毫动容,反而笑容更加灿烂,那笑容中藏着几分嘲讽与快意,“哟,瞧瞧这千金之躯,竟能屈尊至此,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你本应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如今却向我这凡尘俗妇低头,岂不是大大的自贬身价?”
她将鞭子递给了史嬷嬷,“你来动手,等会儿按照老样子再准备一盆盐水。”
史嬷嬷接过鞭子,动作利落而精准,每一鞭都仿佛精准地切割着空气,重重落在景向雪柔弱的身躯上。
鞭影交错间,她的衣衫逐渐破碎,裸露的肌肤很快便被鲜血染红,随后,一盆冰凉的盐水被无情地泼洒在她遍体鳞伤的身体上,
顿时耳边传来景向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冯氏立于一旁,目睹此景,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意与满足。“对,就是这样,让她品尝到最深刻的痛苦!”
隐于暗处的霜霜,目睹了这一幕幕令人发指的场景,她暗自思量,这冯氏心肠如蛇蝎般狠毒,估计还是个世间少有的变态。
她心绪急转,深知刻不容缓,必须即刻返回,将方才所历之种种,详尽告知姜念。
正当此时,下人脚步匆匆,带着一丝慌乱的气息:“夫人,大事不好了,老爷已归,正焦急地召唤您前往。”
冯氏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耐,却也迅速收敛,“罢了,知道了。”
冯庸摆着一张脸,原本他让手下封锁住这个消息,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林州城内所有人怕是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那些生意人堵在陆府的门口,正在叫嚷着让他赔钱!
钱他赔得起,可是他绝对不会赔!发誓定要找到那个贼人!
冯氏眉宇间凝聚着不耐,匆匆步入厅堂,语调中带着几分愠怒:“究竟是何事喧哗至此?门外为何喧嚣不息,扰人心神?”
陆庸满脸愁容,“夫人,情势不妙,咱们府中的库房,竟遭了贼影光顾,被洗劫一空!”
话音刚落,又听到其他下人颤颤巍巍的喊道:“老爷,不好了!不仅是库房遭殃,商船竟也神秘失踪,踪迹全无!”
陆庸闻言,身形剧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商船……那怎会无声无息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外面的商人就要冲破咱们府里的大门了!”
“让太守派人过来,若是有人不从,直接将其拿下,送入牢房!”
那手下为难的说道:“闹事的还有太守的小舅子……您忘了,他也在您这里定了货物,他说要么按时交货,要么赔钱!”
陆庸急得团团转:“怎么忘了这茬子,快,快些请他进来,我单独解决这赔偿之事,太守的小舅子,咱们哪敢怠慢半分?”
侍从一脸为难,声音中透着几分惶恐:“门只要一打开,外面的人都会冲进来,我们不敢!”
他又补充道:“连后院也全是人。”
冯氏闻言,却是不急不躁,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赔便赔了,咱们陆家何时差过这点银子?家大业大,哪能说垮就垮?”
“你说的倒是轻巧,若真按三倍赔偿,怕是家中多年积累也要动其根本,这些,可都是要为咱们儿子打下的基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