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奴突然用团扇捂住嘴哈哈哈的开怀大笑起来说：“哎呀呀，被袁掌柜识破了呢！不过可惜啊，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说着话，黎奴将团扇搁在嘴边的位置，看动作像是在说悄悄话，只不过那声音却不小。

“你感觉到了用什么东西碎裂了么？哈哈哈哈，袁掌柜啊袁掌柜，我真是期待你撕碎了这一身皮囊的时候，也不知那时候的袁掌柜会如何面对呢？”

袁清青眉头紧皱冷声问：“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黎奴像是在想事情一样，十分做作的仰头望天做思考状说：“也许就是因为你体内的蚩尤一族的血脉传承吧。”

说完，黎奴眼神深沉的看向袁清青：“亦或者，是为了报仇。”

袁清青眸光一闪：“报什么仇？”

黎奴：“人族绞杀蚩尤一族，以及死于人族之手的那些生灵的仇。”

袁清青：“所以你们散播恶意，让人族自相残杀，你们的报仇就是为了消灭整个人族么？”

黎奴冷笑一声说：“消灭人族，还用我们动手么？人族早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还有，恶意不管我们散不散播，根源都是来自人族的，恶徒压制不住恶意的原因，就是人族的恶意越来越盛，已经到了天道法则所不能容忍的地步。

袁掌柜，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人族的生死，我们从来不在意。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什么让人族灭绝。然一个物种灭绝，是只有人族才会做的事情，我们不会。”

袁清青：“散播恶意是事实，这个你否定不了。”

黎奴：“是啊，我不否定。我们散播的恶意，不过就是让人族的自相残杀加速了而已。”

袁清青：“你还说不是为了灭掉人族？”

黎奴用团扇指了指天空：“天命不可违。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亦或者是人族做了什么，实际上都是天命。

天灾人祸是天命，我们的出现，恶意的肆虐都是天命。”

袁清青都被黎奴这套歪理气乐了说：“你的意思是，就算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做，做了就是天命许可的喽？”

黎奴十分认真的点头：“是的。”

袁清青：“你这是在为自己做错的事找一个合离的理由么？”

黎奴摇头：“天命看的不是过程，是结果。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做，这“做”只是一个过程，而“错”的结果才是天命。

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何。

如果，人族真的灭亡了，那是天命。

如果，我们在这场复仇之中身死，那也是天命。

天命没有对错，就是一个冷冰冰的结果而已。你、我，在场的任何一个都是天命之下的蝼蚁。”

袁清青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激荡开来，缓缓的开口：“这便是你们的信仰么？”

黎奴摇头，突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说：“信仰？袁掌柜不妨问问自己的信仰是什么，有了答案再来问我，我便告诉你。”

说完黎奴突然发难，万千红色丝线从团扇飞出，这次的目标不是袁清青，而是被困住的范霖。

那无数的红色丝线冲着那如同玻璃一样的八个方位攻击而去。

红色的丝线迅速将八个方位的薄片包裹住，黎奴脚下再次迈出舞步，她的动作并不大，脚掌移动的距离不会比一只脚掌大。

就听那阵阵的铃声，这次沿着红色的丝线直接传到八个方位上。

铃声越来越密集，终汇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声响，那些红色的丝线也从肉眼可见的震动频率，逐渐平静下来。

袁清青目光紧锁，不好，那丝线不是要平静下来，而是形成了共振，共振得频率一旦和八个方位得水汽形成得“玻璃”达成一致，那么这个困阵就被破开了。

袁清青眼神再一凛看向刚刚还癫狂不已的范霖，此刻整个人正愣愣的站在那里，表情麻木，嘴巴微张。

看那样子，应该是马上就要和黎奴的铃声达成共振了。

范霖被困在阵中，共振与否根本不是他能选择的。

就好比一个人被关在一个铁盒子里，有外力摇动铁盒子，盒子里的人就会被迫在里面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