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之前,我更多的是觉得,原本他们的家人就照顾有加,喝了灵水心里层面的乐观,连带着之前吃药照顾的积累显现出效果了。
直到金妮我才觉得,那东西有效果。可是不曾想,第二天,金妮就没了。
我毕竟经历的生死多了,虽然前一天还见到的活生生的人,第二天就天人永隔,不免唏嘘。
等我到了金婆子家的时候,更加的觉得金妮是个可怜的姑娘。明明有干净宽敞的卧室,金妮却和杂物住在一起,床单被褥更是发硬,有的地方棉花滚作一团,有的地方只有薄薄的布料。
十几岁的小姑娘,该是精灵可人的年纪,可是金妮,就那么头发打绺油腻腻的贴在灰白,还带着污垢的脸上。
身上穿着前一天我远远看见的那身衣服,隐约还能看见点衣服的本色,是一件不合体的天蓝色男士夹克衫,一条灰扑扑的黑色烫绒长裤,还有一双鞋底子都磨漏的鸳鸯拖鞋,也不知道是哪里捡回来的。
我见过不少故去的人,只不过,他们都穿着寿衣,不管生前是什么模样,至少去时,还有体面。
可是金妮的体面,她的家人确实不曾留有一丝。我想着,既然村子里的人请我来了,我本就是萨满,现在虽然主业时神婆子,但我也该近到我的职责。
我想亲自动手,为金妮清理,带着体面走上阴阳路。可是那个金婆子特别的奇怪,她不许我动金妮。
其实我在进到金婆子家大门的时候,金婆子就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是要阻拦我,要不时当时村长在,我可能真的进不去屋子。”
花菱婶子见水已经过滤完了,拿起热水壶将最后一份水倒进咖啡粉中说:“就在金婆子拦着我我为金妮清理的时候,被她推了一把,一个没站稳就坐地上了。
也就是那一坐,我发现那条蛇的虚影从从金妮的脖颈处沿着火炕溜下地,一溜烟的就跑走了,方向是门口,不是金婆子的屋子。
跟着金婆子回来的野修,都住在金婆子的房间。
照理说,那条蛇也应该,可是它却离开了。后来我也在村子里找过,再没见到那条蛇。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是一杯灵水能带回来一个野修,而这个野修只会跟着喝了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