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的话让袁清青沉默片刻，是啊，皇权，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是和关系，只要诱惑的果子是皇权作奖励，连父子都可以是痛下杀手，更何况他人。

“那后来呢？”袁清青喃喃的问，声音并不大，也许这不是个疑问，因为后来的历史，书本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袁清青更多的可能是想要问，如果祖龙还在，后面还会出那么多如炼狱一般的时代么？

舟舟轻叹一声，摸摸袁清青的头：“天下三分诸侯混战，这便是天罚。逆天改命，不论谁是始作俑者，终究是人类的贪念作祟。”

舟舟看向窗外明媚的太阳：“人们常说天道无情，可是谁又会知道正是因为天道无情只讲规则，人族才得以延续至现在。规则之下，蚍蜉才得以撼树，否则，哪里会有蚍蜉呢？”

袁清青也看着窗外出神：“人族的存在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人类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顾天地生灵，可以自相残杀，可以恶事做尽，着天地间本无恶意，女娲造人，有了人才有了恶意……”

袁清青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活了那么久，你知道么？”

舟舟嗤笑一声说：“知道啊，因为信仰。人，只有人才觉得自己重要，对于其他族类，人是可以消耗的，就像人用手纸一样，都是消耗品品。”

“既然这样，什么还要有你我这样的存在，为了不值钱的消耗品拼生拼死呢？”

“因天道规则。就算你我不拼，总会有人拼，只要有肯拼的人，那这个世界就会存在，只要这个世界一直存在，你我这样的人就要一直拼。这是个死循环，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没得选。”

舟舟看向袁清青，把失落的袁清青抱在怀里：“你上过班，你的同事们每天骂骂咧咧，累死累活，可还是不得不工作，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袁清青闷声说：“都不容易。”

说完袁清青还又往舟舟怀里拱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

舟舟：“嗯，都不容易。”

舟舟看着腻歪在自己怀里的袁清青，毫不留情面的弹了袁清青脑袋一下。

“你差不多得啦，得寸进尺。”

袁清青被弹，扑棱一下坐直，捂着脑壳：“你手劲儿贼大，轻点！

再给我弹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