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又仔细地看看男人的样子。
“这大半夜倒在咱们村中心,有没有可能是谁家亲戚啊?”老村长问。
“没听说谁家来客儿啦。”村长大儿子说。
“要是谁家客儿,这不见了,早就开始可哪找了。”村长二儿子说。
“对对对,谁家客儿也不能半夜出门睡啊!”村长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村长啊,要我说咱们还是报警吧,刚才我喊他好几声了,也没醒,别在咱们村出啥意外!”拐子叔在一边赶紧建议、
“对对对,赶紧报警,别管是谁,报警肯定没错。”
袁清青回到家里之后,拿了刚刚空了的红盒子,把那一小瓶血放进去收好。就赶紧去看兰贵儿的情况。
金心眼睛已经被烟熏的发红,手上也没停下。
看着燃烧速度已经正常的火盆,袁清青取了一张黄纸随手撕了两个小纸人,每个身上点了一滴血,扬手一抛,两个纸人化作一米多高,围到火盆旁边,一个烧纸一个烧香。
袁清青坐在小沙发里对着金心招手,眼睛红红的金心跑过去趴在袁清青地膝盖上,抬起自己的小胖手,直勾勾地看着袁清青。
袁清青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抱起白嫩嫩穿着红肚兜的小胖子,像一个母亲一样安抚着金心,声音柔和温暖“活死人肉白骨,可兰贵儿都不是,你的血肉用不上的。”
金心声音哽咽“用得上!袁富贵说了够年头的人参娃娃什么病都能治。”
“可兰贵儿不是得病了啊。”
啜泣声变大,扎着小啾啾的脑袋埋的更深。
屋子里除了燃烧的声音就是金心闷头呜呜的哭声,袁清青拍着他的小后背。有些事情,劝不了也没法劝,哭出来就好了。
已经开始打嗝的金心,小胖手用力的划拉着脸上的泪水,强忍着眼圈里打转的眼泪憋着嘴问:“是我不够年头么?”
袁清青有那么一瞬间石化的感觉,这傻孩子哭了半天怎么憋出这么个问题来?
“是。”
小胖子这会正钻牛角尖呢,实在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还不如糊弄过去,省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