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雅不确定他对厉夫人的母子情有多深,所以说这件事的时候尽量表述的委婉。
可厉则深听完并没有任何失落的反应,反而含笑看着她,“所以小雅是在担心我吗?”
她说这些话时的神色一如六年前的那天,厉则深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
许清雅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居然在这里,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厉总哪里需要我担心啊,我只是告诉你,希望你妈别再用这种荒谬的理由来烦我。”
厉则深当然看得出她的嘴硬,只要她还在乎自己,那一切就还有转机。
至于乔家,哼,跳梁小丑罢了。
来到江凛的研究所,许清雅的心情是沉重的,是否希望那个药有问题,在她心里纠结了好几天了,既想为妈妈的早逝找一个合理的宣泄口,却又不希望真相对妈妈过于残忍。
看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厉则深将她的手紧紧拉在手里,“别怕,有我陪着你。”
大概有人能陪自己一起去面对,那恐惧也被会分担吧,许清雅被他拉着走进了研究所,看到江凛的脸色凝重,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药?”
江凛先是告诉她,心脏病除了先天性的,后天因为感染、药物作用之类的外因而诱发的心脏病也不占少数。
“这个药说白了是一种慢性毒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吃了,会日益加重病情,变得越来越容易犯病,而没有这个病的人吃了,会加重脏器负担,从而诱发后天性心脏病。”
所以尽管妈妈的心脏病是否是先天性的已经无从考证,但这个药都能证明妈妈是被人害死的!
手里拿着江凛给的检测报告,和剩下的那些胶囊,许清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且江凛的话也比较委婉,但对她的冲击仍旧不小。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厉则深一再表示会帮她一查当年之事,可二十多年过去了,恐怕线索少之又少,真相埋没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许清雅只管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吃饭洗漱这些都由厉则深牵引着来做,等她熬困了,厉则深再把她抱到床上,侧着身让他靠在自己胸前,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侧,让她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