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相公、夫君之类的,还是等他们拜过了天地再换用吧。

年荼还真没用过“谢郎”这种称呼,比早就体验过的夫君、相公新鲜不少,她含在嘴里念了几遍,语气越发柔软,平添许多暧昧,听得谢寂离耳根发烫。

一旁跟了半天的小春表情呆呆的,时不时偷眼飞快暼他们一眼,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少、少爷,咱们现在去哪啊?”,纠结半天,他还是张嘴问了出来。

谢家已经被烧了,其实就算不被烧,发生那样的惨案,他们也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年家不肯收留,把他们赶出门外,虽说少爷也不算毫无收获,从年家拐了个漂亮未婚妻私奔,可他们现在本就情况艰难无家可归,再多一个女人,更添许多麻烦。

“啊,对了”,年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硕大荷包,“我带了金子和银票。”

谢寂离:“……”

小春:“……”

荷包一打开,金光闪闪,年荼又捋一下手臂,双手都叠戴了五六个镯子,脖子上挂的项链也沉甸甸的,融了大概能打出个不小的金元宝出来。

“这些够我们生活挺久的了吧?”,她不确信地道。

放在她曾待过的那个古代世界,只要节俭一点吃用,这些东西甚至足够供他们过一辈子。但现在毕竟换了个世界,说不定货币价值不一样,记忆里她没出过闺阁,不太了解具体情况。

年荼摸一把金臂钏,摇了摇头,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