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铮很认真地给听诊器清洁消毒,用酒精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消毒完后,他没有把听诊器收起来,而是放到了床头,拿了睡衣走向独卫。
温凉瞥了一眼,没在意,只以为他也想听一听胎心。
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片刻后,傅铮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瞧见温凉已经躺下,双眼闭着,像是准备睡觉了,又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拿起桌上的听诊器戴上,掀开被子上床,朝着温凉侧着身子,一手肘撑着床面,另一手拿着听诊头放到温凉凸起的腹部,认真听了起来。
温凉正想问他感觉如何,就听傅铮低声自言自语似的,“……怎么听得不是很清楚?”
“……可能这样,会更清楚一些。”
说着,傅铮撩开她的睡衣下摆,微凉的听头直接贴上她的皮肤。
突如其来地操作叫温凉毫无防备,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敏感地缩了一下身子。
他缓缓移动着听头,终于寻找到最佳位置,不动了。
又听傅铮低声说,“这样果然更清楚,就像时钟地滴答声,听起来很健康……”
听了一分钟,傅铮收走了听诊器。
温凉浑身放松,正要认真入睡,下一秒,微凉的听头又贴了上来。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想听听你的心跳。”
傅铮边说,边把听头上移。
移动地缓慢而轻柔,带着一点点的凉意,似羽毛般从她敏感地肌肤上划过,渐渐往上。
温凉呼吸忽然急促了几分,双眸紧闭,浑身紧绷起来。
听头准确地停在她的胸口。
“阿凉,你的心跳跳的好快。”他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听听你的呼吸……好像很重的样子,是生病了么?”
傅铮操控着听头,一会儿移到左边,一会儿移到右边,动作又轻又缓,每一次都让人意想不到,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
像是听不太清,他用了些力气按着。
几分钟后,听诊器离开了皮肤。
温凉提着心肝,只觉得下一秒他又会把听头贴上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重物在桌面搁置的声音,傅铮似乎真的把听诊器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