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傅铮回答,温凉又发现他脸上似乎多了个五指印,走过去仔细瞧了瞧。
没看错。
有人打了他?
“我去见了傅清月。”傅铮低声回答。
温凉猜着也是她,除了她,不会有人能让傅铮挨这一巴掌。
“刚才吃饭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也是她?”
“嗯。”
“她是不是看到我们一起吃饭了?”温凉猜测。
他出去那么快回来,傅清月约莫就在酒店楼下。
“嗯。”
温凉心里已经猜到了傅清月找傅铮干什么,多半又是逼迫傅铮离开她。
她没再多问,起身找到医药箱,从里面拿了消肿的药膏和棉签,坐到傅铮旁边,“头过来点,我帮你擦点药。”
“嗯。”
房间内陷入沉默。
只能听到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她想,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
可她能怎么劝他?劝他跟自己分开?
她又不是傻,去叫他如了傅清月的意。
温凉快要给他擦完的时候,傅铮忽然出声,“她已经疯了。”
语气中尽是无奈和烦扰。
听傅铮这么说,温凉又多想了一点,“该不会……吃饭的时候霍董事长的电话也是她打的吧?”
“是。”
温凉看了傅铮两眼,把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我好像有些明白她的心理。”她说。
“怎么说?”
“她已经在霍君山身上沉没了太多的成本,就此放手,相当于前半辈子的选择是个错误,白白浪费了几十年的光阴,什么都没有得到,她怎么肯甘心?像她这样的性格,必然是要拼尽一切来证明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手机上没有备注,霍君山只看到一串号码便知是傅清月打来的,说明在这之前傅清月就和霍君山有过联系,霍君山对傅清月的号码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