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在网络上查不到半点关于当年的消息。
难怪楚思宜刚才敢肆无忌惮地推她,因为知道她有求于她,不敢报警。
此刻,温凉原本清晰的思绪忽然变成一团乱麻,就像缠绕在一起的毛线,怎么也捋不开。
在进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劝说受害人的说辞。
可楚思宜是受害人这个消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把她做好的准备搅得一团乱。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思宜会出面指证吗?
温凉心里没底。
她深吸一口气,跛着脚来到沙发边上坐下,“我们以前的恩怨先不提,你知道我约见你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出面指证孟金堂,他是害你出事的绑匪,你难道就不像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楚思宜轻笑一声,伸手指着自己的脸,“不提?为什么不提?我记得几天前,你刚打了我一巴掌!”
温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那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楚思宜挑着眉说,“除非,你让我打回来!”
见温凉沉默,楚思宜笑了起来,“温凉,你能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傅董事长出头,却不能为你爸挨一巴掌?!”
“好,你打回来吧。”
温凉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瘸着腿走到楚思宜面前。
楚思宜嘴角露出一丝得逞地笑意,站起身狠狠地往温凉脸上甩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温凉没站稳,右脚下意识往后一撑,脚腕一阵钻心地刺痛传来,疼的她浑身打颤,撑不住跌倒在地。
左脸火辣辣的疼,渐渐红肿起来,半张脸到耳根都是热的。
温凉背后全是冷汗,发根湿漉漉的。
她缓缓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沙发上,沙哑着声音答,“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
“可以了,不过,”楚思宜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凉狼狈的模样,心情大好,“事情已经发生了,惩罚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年绑匪都没有归案,于我也没什么影响,我为什么要徒惹是非呢?”
温凉抿了下嘴唇,“是不想徒惹是非,还是不愿帮我?那些绑匪罪大恶极,你真的不想他们付出代价吗?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知道,王局跟我说了,你想让绑匪落网,再顺着他们追查撞死你爸的司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我就是不愿帮你,怎么了?”楚思宜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