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前从不抽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烟瘾变得那么重。
前两天老爷子去世,今天太太又没了孩子,先生已经几天未休息过,大概只能靠抽烟来提神醒脑。
又或者,这两件事实在让人悲伤,偏偏又猝不及防,生只能可抽烟来麻痹自己的情绪。
也是怪她,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去买菜,太太也不会……
这下,这对小夫妻只怕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整整一下午,除了医护人员来过拔掉了温凉手上的点滴,病房里只有她自己。
傍晚时候,傅铮再次进了病房。
听到开关门的声音,温凉的视线缓缓看过来,看到来人之后,立刻别过头,闭上了眼睛。
傅铮浑身一僵,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离病床两米的距离,“阿凉,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先吃点东西好吗?”
温凉一言不发,就像没听到一般。
对于傅铮,她已经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无论傅铮说什么,她都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一直到第二天,温凉仍旧滴水未沾,滴米未食。
傅铮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背影寂寥。
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傅铮?”周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是我,阿凉流产了,现在不吃不喝,你过来劝她一下!”傅铮紧紧握着手机,语气带着几分命令。
她那么喜欢周宇,周宇过来她应当会开心一些吧?
闻言,电话里静了一瞬,随后传来周宇的责问,“傅铮!是不是你害她流产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周宇又问,“哪个医院?哪个病房?”
傅铮报了地址。
“我这就来。”周宇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周宇来到病房前,见到了傅铮。
他可不认为傅铮现在的憔悴是因为温凉,多半是因为他爷爷傅董事长去世。
他对傅铮冷哼一声,推门进了病房。
温凉还当是傅铮,闭着眼睛不说话。
周宇走上前,在病床边坐下,轻声说,“阿凉,是我。”
听到声音,温凉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宇,“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周宇看到放在桌上的早餐,问,“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