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昏迷前的记忆一股脑涌进来,像是做梦一样,她闭了闭眼,缓缓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只摸到一片纱布。
“阿凉,你醒了!”
傅铮听到声音,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感觉怎么样?”
温凉耳朵边嗡嗡响,只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一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刀切般的疼痛。
傅铮立刻端来一杯水,托起她的头,小心地喂她喝了几口。
“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铮把水杯放在桌上,凑近一些,几乎趴在温凉耳边。
温凉侧头看着他,有些不解,“还好,你趴那么近干什么?”
“医生说你现在是耳外伤引起的耳膜穿孔,双侧听力下降,以后会慢慢恢复的。”
“哦,我爸的骨灰……”温凉看着傅铮,声音嘶哑的开口。
“放心,我已经叫人重新给岳父换了骨灰盒,入土为安了。”
“那就好,等我出院了,我想去看看父亲。”温凉松了口气。
“嗯,我陪你去。”
“……有镜子吗?”
傅铮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拨了下旁边的鬓发,“医生说,以后不会留疤的。”
“我想看看……”
“这里没有镜子,手机行吗?”
“可以。”
傅铮把自己手机拿出来,举在温凉面前。
黑色的手机屏幕中倒影出她现在的模样。
头发散乱,眼皮和脸上还有些红肿,两侧伤口的位置贴着白色的纱布,毫无美感可言。
“放下吧。”
傅铮收起手机,低声安慰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昨天的主使是个中年女人……”
“我知道,是楚思宜的母亲,她杀了楚思宜父亲,已经落网了。”
温凉错愕不已。
楚思宜母亲杀了楚思宜父亲?!
“别多想了,医生说你先兆性流产,以后必须卧床保胎,为了我们的孩子,公司的事暂时交给别人,嗯?”
温凉错愕的看向傅铮。
片刻后,才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