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间离开的四年，他画的都是同一个发型，同一身工服，每一年的变化她都画出来了。

陆砚的心里又酸又胀，喉咙哽咽住，根本说不出一句话，连鼻尖都发酸。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低低问了一句，“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沈清宜听着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知道他感动了。

小声说道，“你低下头来，我告诉你。”

此时陆砚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乖极了，他听话的低下头来，就猝不及防的被沈清宜亲了一口。

他呆呆的看着她，就听见她说道：“因为你好看，我看一眼就记住了，是不是很肤浅？”

“不肤浅，很有眼光。”

明明是一句自恋的话，却被他回答的极其真诚，好像这就是一句无比肯定的正确答案。

沈清宜瞬间开心了，“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让你比陆杰过的好一百倍。”

陆砚看着妻子笑意盈盈的眸子，又说不出话来了。

原以为她并不是个记事的性子，没想到她将他一年前晚上说的那些话一直默默的放在心上。

他把手上的册子放在桌上，把她搂进怀里，将她的头深深的埋在胸口。

仰着头，深呼吸，将心中的那股无比酸涩，无比庆幸，无比喜悦，又无比感动的情绪一一压下。

这才开口问了一句，“你那时候喜欢我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在意这个了。

问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她要是说没有呢？他能怎么样？

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算了，不要回答了。”只要她喜欢就行。

他也绝不会问有多喜欢？

“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喜欢了，而且很喜欢，现在更喜欢了。”沈清宜在他怀里说道。

说完之后，她就感觉自己完全透不过气来，挣扎了一下，小小声说道：“陆砚，你压到甜甜了？”

陆砚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急忙把沈清宜放开，蹲下来，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妻子的肚子，“对不起，甜…”

他还是叫不出来。

只是他的手刚放上去，妻子的肚子就动了一下，他抬头问妻子，“她好像在生气问”

沈清怡低头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安安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