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珍还没进门呢,就已经被她牵着鼻子走。
看看今天闹腾的这一出,他都替大哥臊得慌。
他老张家算什么东西,还敢跑来他们家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偏他大哥就是跟魔障了一样帮着张家说话。
他就不睁开眼睛看看,爹娘因为他的婚事都操心成啥样了嘛。
陈大年红着脸抻着脖子道:“陈小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别想挑拨,从来都是老大给爹娘养老,我自然也会给爸妈养老,爸妈,巧珍她只是想嫁过来能有个小院子住着安心,也没说一定要分家单过,要不……”
陈村长脱了鞋拔子就朝陈大年脸上扔,“畜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主意,好,好得很,我问你,你就非娶张巧珍不可?”
前天他们去老张家商量彩礼谈结婚的事,老婆子看了张巧珍那姑娘,回来就说,看她那样子半点都不像被儿子破了身。
有些年纪大的,从姑娘走路姿势眉眼面色,都能分辨得出还是不是处子。
刚巧陈母就有这个本事。
回家就跟陈村长嘀咕,见老张家根本没拿这件事要挟索要更多彩礼,陈母就更加肯定了。
原本想今天就质问一下大儿子,还没来得及呢老张家就上门了。
还敢大放厥词地想要他们分家,美不死他们。
最重要还是大儿子的态度。
先是拿姑娘破身这么大的事骗他们,后来买回缝纫机还不算现在又要求分家,盖新房。
这是知道家里多了一千块钱,拼命地从他们老两口手里扒拉钱呢。
他怎么就不想想,家里因为他这桩亲事,都花出去三四百块钱了,居然还不满足。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卖掉那根金簪,就凭他们家,那已经是掏空了家底。
既然这样都不满足,那这个大儿子以后还能指望他给养老吗?
再看老张家人。
张巧珍就站在那里一哭,大儿子就眼巴巴的被迷得晕头转向。
有这样的儿媳妇进门,怕不是个搬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