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女人是首都来的,手里肯定有使不完的票,这不比他们到处淘换来的好。
一台缝纫机加缝纫机票少说也得值个一百五六,如果那女人给弄来,还省下他们花钱,走弯路,一举两得。
“可是……”
“你个婆娘,罗里吧嗦地干嘛?我叫你去你就去,别在这儿废话!”
陈母被他说得没了脾气,赶紧灰溜溜地将金簪包好,正好外头的天快黑了,路上的人也没几个,直奔黄哑婆家。
黄哑婆看了她好几眼,有些欲言又止。
“师父是想说那金簪对你没那么重要,不要我别被当成冤大头对吗?”吴秋月侧着脸,笑道。
黄哑婆不自在地撇开脸,没有回应,可那表情却已经告诉她,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吴秋月却感叹道:“怎么没意思呢,那金簪子可是当年您跟师公定亲的信物,虽然您说没用了,可我清楚,那金簪在您心里很有分量,不然也不会落魄到那个地步,您还保留着金簪。
而且您重新回到这里,想的不仅是家人,还有师公吧?”
黄清霜没想到连这个小丫头都知道。
这件事才真的是只有极少人知道的秘密,可她却知道。
难道她真的是自己收的徒弟?
虽然匪夷所思,可现在她也开始相信这个说辞了。
主要是她所说的,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只有当年她身边亲近的人才会知道的事情。
眼前的女孩最多二十三四岁,想调查她根本不可能。
所以,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让人解不开。
最重要一点,现在的她不仅身无长物,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拖累。
要真想从她身上弄点什么,那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这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只有她口中的解释了。
两个人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突然院门响起敲门声。
“小吴同志?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