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更是不解,“晋王?”
容兰正色道:“娘娘有所不知,晋王之母何淑妃此前与太皇太后在武帝跟前争宠争得厉害,二人各自筹谋算计,后来何淑妃败阵,被打入冷宫抑郁而终,太皇太后成为后宫之主,统辖六宫。再后来武帝驾崩,先帝登基称帝,太皇太后辅佐先帝整顿朝纲,期间虽忌讳晋王,却也没有找茬,但也没有重用的意思。”
梁婉听出了门道儿,“但昨天陛下却把晋王带来了。”顿了顿,“看样子,他们的叔侄关系似乎还不错。”
容兰闭嘴不语。
梁婉慢慢琢磨,不由得责备道:“你既清楚其中内情,昨日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奴婢失职,只是没料到娘娘快言快语……”
“罢了!”梁婉抬手打断,“你下去吧。”
容兰这才退下。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消息说皇帝和晋王回京去了,梁婉纵是知道太皇太后心里不痛快也得硬着头皮去问安。
许是昨晚没睡好,太皇太后满脸青灰,眼底乌沉沉的,人也没精神。意外的是凤栖梧竟然没同皇帝等人回京,还在这里伺候着。
待梁婉行过礼后,太皇太后才道:“听锦绣说昨儿你来讨要《金刚经》的字帖?”
梁婉局促回道:“儿臣看老祖宗费心料理后宫之事委实不易,又不能替您分担什么,只有静下心来抄写经文祈求佛主保佑您身体康健,但碍于字写得丑陋,拿不出手来,这才来讨要字帖勤加练习,只怕让老祖宗您看了笑话。”
这番话稍稍宽慰了太皇太后那颗烦躁的心,说道:“倒是难为你一片孝心。”顿了顿不满道,“要是皇帝有你这片孝心就好了,那孩子成日里不知在瞎琢磨些什么,尽给哀家添堵。”
“老祖宗息怒,陛下年纪小,或是受了他人蛊惑也未知。您是他的皇祖母,好多事还得劳您费神操心呢,您万不可生气伤了身子。”
太皇太后眸光微动,当真是个会说话的主儿,听到耳里,熨帖得舒舒服服。就连一旁的凤栖梧都忍不住看了梁婉两眼,显然经过容兰一番敲打开了窍。
姜嬷嬷暗暗松了口气。
之后几天常春园变得热闹起来,不少大臣们在临阳宫往来。后经打听,才得知朝中发生了战事。
大燕太平了好些年,而今北方一游牧民族竟敢来犯,引得满朝愤慨。
皇帝年轻气盛,自是主战。
不过像这种小战事还轮不到张将军、霍将军这些大人物出场。于是分歧出来了,皇帝意欲扶持晋王为己用。但太皇太后对晋王持保留态度,祖孙二人产生了矛盾,朝中大臣们纷纷站队。
太皇太后忙着应付大臣们,梁婉也不便叨扰,近两日都没怎么去临阳宫找存在感,而是规规矩矩地练习字帖。
这一日下午,容兰在外头办差回来。因着梁婉练字喜欢清静不被人打扰的缘故,长生殿内外都没有侍从,她也未通报,只是轻轻地推开了殿门。
“吱呀”一声,这一推便闯下了大祸。
晴天霹雳,她竟然看到了凤栖梧在殿内!
更要命的是梁婉竟然从身后死死地抱住凤栖梧的腰!
这是什么情况?!
容兰愣在当场。
殿内的孤男寡女齐刷刷地朝她看去,梁婉眼神复杂地松开了凤栖梧,并后退几步。凤栖梧则面无表情,但她分明就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欣喜?
气氛顿时诡异莫名。
容兰僵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婉整理衣着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竟也不通报一声?”
容兰抽了抽嘴角,困难回道:“奴婢刚刚才回来。”
梁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容兰心说倒霉,欲走为上策,谁知刚转身,凤栖梧就冷冷道:“你且站住。”
容兰顿住身形,并暗暗咬牙。
凤栖梧漫不经心问:“你方才都看到了什么?”
“奴婢看到娘娘正在练习字帖。”容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凤栖梧从鼻孔里冒出一丝不屑,他神色阴霾地瞥了一眼梁婉。梁婉识趣地离开了,因为她知道他得把容兰的嘴巴堵住。
待梁婉离去后,凤栖梧才命令道:“你进来。”
容兰两腿直哆嗦,直觉告诉她很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苟活过今晚了。现在她后悔不已,要早知道两人勾搭上了,她也不会作死坏人好事。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凤栖梧的神情更是耐人寻味。容兰两股战战地进殿,凤栖梧道:“把门关上。”
容兰:“……”
大人这是要把我关小黑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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