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在于,皇后生的是夏侯氏未来谋权的倚仗,研妃生的是他二十多年前念念不忘的情怀。
这根本不一样。
“那个老妇的背景还没查明,但她出现在京都,一定是有人早有预谋,目前这个预谋看起来于我有利,因为作为太子,陆衍会忌惮我,但作为研妃的儿子,他似乎不会。”
陆凝也看进我的眼里。
在听见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刻,他松开手,不落痕迹地退开了一步,望向来人。
陆衍被庆贵妃搀扶着,有些晃悠的朝这边来。
四周原本布下的暗卫也悄无声息地退了,暮色里,只有我与陆凝也两两相望。
并且……我手上握着一柄短刀。
是刚刚陆凝也仓促退开的时候,一把塞在我手里的。
我:“?”
我缓缓地将目光掠过陆凝也,一个疑问来不及问出,陆衍的声音急切传来:
“你在干什么?!”
我手一松,短刀叮哐掉在地上,一声闷响。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但陆衍的反应未免有些大,像是真害怕我会对陆凝也作出什么来。
“见过陛下,陛下金安。”我行了个叩拜礼。
庆贵妃看了看刀,又看向我,她估计还记恨着白天的事,做出一副看戏的口吻:“陛下,谢大人这是要对殿下行不轨之事吗?”
陆凝也的举动出乎我意料,冷静想了一下,难道他只是想要试探陆衍的反应?
不然不可能塞了这么个能将我治罪的东西在我手里。
刚柔情蜜意完,未免翻脸太快了。
我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刻说话。
谁爱下棋谁下,免得我说话坏了事。
“江德明!把那刀给朕踢远一点!”陆衍又急又怒:“谢司遥,你想干什么?”
“父皇突然驾临,儿臣正跟谢大人开玩笑呢。”
不等江德明走近,陆凝也屈尊降贵,弯腰捡起了刀,握在手中转了个圈:“这刀是儿臣的,你们担心什么,以为这刀是谢大人用来行刺儿臣的不成?”
随即又一笑:“父皇这担忧的语气,差点叫儿臣误以为父皇和谢大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以至于父皇觉得谢大人想杀了儿臣呢。”
他就这样轻飘飘的将话说出,令陆衍脸色都变了。
似乎连酒都醒了。
他看了看我,干巴巴道:“只是开玩笑?朕是怕女人家手里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