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慎言!”
朝中猜测纷纭,连顾华菁都有所耳闻,心里不禁也担心起来。
她有心想问一问封容,岂料这家伙自从上次气呼呼地离开之后,就又变了一副样子似的。
“殿下可听说了朝中的谈论?”
“……”
“殿下以为究竟是为何?”
“……”
顾华菁望天,自己说话封容就跟听不见似的,他今年多大了?还跟自己闹别扭?
最不喜欢这种冷暴力,顾华菁“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人们特别熟练地退出去,她们都猜到了,夫人忍不了多久的。
“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妾身哪里没周全?若是爷在这里待得不高兴,也不用勉强。”
免得碍了自己的眼睛。
顾华菁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却看见封容了然一眼地瞪了她一眼。
“我在自己的府中,想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你难道还想将我撵出去不成?”
“妾身不敢,妾身只敢自己离开,免得碍了您的眼。”
“……”
封容觉得自己的耐性在接受一次一次的考验,这个女人,总能轻易让他火冒三丈。
关键他还不能由着性子惩处,封容长这么大,头一次感受到了憋屈。
他沉下脸色,“没有人教过你食不言吗?”
“您确定?我若是不说话,爷又要说妾身是漠视您了。”
顾华菁忍不住翻个白眼,“真是难伺候。”
“难伺候你也得伺候!”
封容口气实在不好,躲着的雷见身子抖了抖,他都多久没见过殿下用这么激动的口气说过话了?
“是是是,妾身这不是正伺候着嘛。”
顾华菁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往封容的碗里夹菜,“这是您喜欢的,尝尝?”
“……”
封容寒着脸,却还是去拿了筷子吃了一口,面色稍缓。
既然食不言,顾华菁之后就没再说话,如常地给封容布菜。
她猜,封容对自己这个态度,又每日每日仍旧往她这里过来,许是被打击到了。
自己先前的态度,她不信封容猜不出来。
封容那么高傲的人,想着法子讨好着自己,自己却没有对他死心塌地,多伤人啊。
可顾华菁不想总这么粉饰太平,她想让封容知道自己的态度,待到她求去之时,也顺理成章一些。
用完了饭,封容似乎情绪好了一些,顾华菁又提起之前的问题。
这一次,封容大发慈悲地回答了。
“父皇许是被四弟刺激到了,长时间的不立储,除了良性竞争之外,也埋下了不少隐患,父皇对我也仍然不信任,四弟毕竟是他的儿子,若是四弟喊冤,父皇心里还是会有侧影之心的。”
“都谋反了还能喊冤?”
封容看了她一眼,“越是罪名重大,父皇就越是不敢掉以轻心,一个疏漏,代价就是他花了心血培养出来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