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弟弟是去西秦享福的!不是让人拿刀顶着脖子的!”
常泽扯着嗓子喊,他的双眼已经赤红,瞪着沐乐驰的表情也逐渐狰狞起来:
“我不管,我只是想让弟弟活命!你救不救人?连自己百姓的死活你都不顾,你还配当这个官吗?”
沐乐驰面色并无波澜,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把他押到城墙上,让他到前面好好看着。”
这时候,下面的西秦士卒已经不耐烦了,对着城墙上面嘲讽道:
“怎么,连人都不敢下来接,你们大奉都是鼠辈吗?听说你们守城的官是沐乐驰,就是昭庆那个贱人的义兄是吧?我们西秦人和昭庆帝姬不共戴天,今天正好拿她兄长的头颅当夜壶,顺便让你们大奉鼠辈,见识见识我西秦瘟毒的厉害!”
士卒话音刚落,西秦军阵里就爆发出剧烈的哄笑和谩骂声,一时间响彻了城门前的空地。
西秦士卒用刀顶了顶常贵的脖子,高声问道:
“你看,沐乐驰号称爱民如子,你就站在这儿,他都不敢派人下来接你,你说,他是不是鼠辈?”
常贵脸色煞白,双股战战,似乎已经被折磨得几近崩溃,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说!”士卒手上的刀又一用力,刀刃划破了他的肌肤,鲜红的血潺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