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开始高高兴兴地招呼起宾客来。

小院里摆了宴席,沐云书也帮忙将客人迎进后门的小院,转身时瞧见队伍末端站着一个领着孩子的妇人。

孩子看上去有些病弱,还有些怕人,死死地抓住妇人的手不放。

妇人耐心地安抚了孩童两句,然后把礼物交给了管事的。

管事的要迎她进门,她却摇了摇头,带着孩子离开了保信堂。

沐云书走出铺子时,妇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流中。

她身后的管事的笑道:“刚刚那娘子真是个怪人,留下了礼物就匆匆走了,连姓名也没写,这以后可要怎么回礼!”

沐云书笑着道:“她不想留名自有她的道理,刘叔去忙吧,不必介意!”

看沐巧芳和严礼的穿着打扮,想必她们过得还不错,都说这世道女子没了男人的庇佑会活得很艰难,可也总有人能顽强又幸福的活下去!

离开了秋水胡同,严礼抬起头看着满脸笑容的母亲,不解地问道:

“娘,礼儿听外祖母说,是那个云书姨母害死了爹爹,她们有喜事,您……您怎么还这样高兴?”

沐巧芳皱了一下眉,蹲下身子对严礼道:

“娘再与你说一遍,你父亲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他还想害你娘,你姨母不揭穿他,死的就是娘,你是想要爹爹还是想要娘?”

上次受伤,已经让年幼的严礼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不再像从前那么莽撞霸道,也学会了体谅母亲。

而且这么长时间来,都是娘亲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母亲对他来说,自然是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一把抱住了母亲的脖子,哑着声音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