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都来了人,当初争夺花影魅时输了的晁凤国与朝阳国来的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晁凤贤王,轩亦。
朝阳国的皇子,凌云出
轩亦含笑站在百官之首,细长的瞳眸闪烁着璀璨的星芒,视线随着从玉玺殿正门携手踱步而来的身影慢慢转移。
凌云出恭贺假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亲自参加她的婚宴,看她身披嫁衣。这种感情有些微妙,当骄阳余晖照耀在身上的时候,耀眼的光温热璀璨,但你深知,它并非是为了你一个人独独存在,你感受得到的,只是零星微点中的渺小尘埃。
凌云出一直不敢相信,那个高傲清贵到骨子里的男人会放任她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但也许,他一直认为的一切都是错觉,又有什么样的感情能够凌驾于江山前程之上。
欧阳凌月只是一国丞相,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是一国丞相,仅此而已。
大红的地毯从玉玺殿大门直直眼神到玄武宫宫门口,他站在玄武殿石梯平台之上,而她,却与另外一个人携手站在石梯下,正慢慢的一梯梯像着自己靠近,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像是磁极正极相对,不受控制的越来越远。
夜凌月紧紧握着花影魅的手,手掌的余温一遍遍的告诉他,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即将牵着她的手,迈过那道半尺高的红色台阶,在百官的见证下,让她成为自己的妻。
最爱也是唯一。
他的一生从开始就充斥着阴谋、黑暗、权利、腐朽。他在挣扎中一步步的成长,深陷在争斗的淤泥中,夜凌月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从黑暗步如光明。而她,站在他身边为了自己披着火红嫁衣的女子,就如太阳般将他笼罩。
轩亦站在凌云出身边,视线从花影魅那大红的身影上移开,眼眸半眯半合的抬头望向天空,墨色的瞳仁映着蔚蓝的天空,一道寒若冰霜的冷芒从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蔚蓝的天被暗红色的光芒掩盖。
“漪玄殿走水了。”
位于玄武殿后身的漪玄殿被汹涌的火舌吞噬,冲天而起的火龙将花影魅眼前的天空映照在红若似血的光晕里。
热浪一股股的从漪玄殿涌了过来,文武百官一时有些慌乱。
夜凌月隐藏在鬼王面具下的脸阴沉的似是能滴出水来,锐眸上的两束剑眉狠狠的皱在一起,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在轩亦与凌云出的身上。
漪玄殿走水绝对不是一件意外,最有嫌疑的人也只有轩亦,凌云出,还有那个他名义上的母亲,太后了。
丞相景荣吩咐太监宫女前去救火,他的声音十分动听,儒雅中透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不禁安抚了大臣们的情绪,更让那些想要借此祸端浑水摸鱼的人不敢妄动。
大婚现场并没有因为漪玄殿走水受到任何影响,轩亦深深的看了一眼景荣,微微垂下眼帘,没能捣乱他们的婚礼真是有些遗憾,不过好戏,还在后面,不急,不急!
漪玄殿的火扑灭后,大婚仪式也落下了帷幕。
玉玺殿,太后坐在铜镜前描眉,听着身后侍卫禀报的一切,听到漪玄殿走水的消息后描眉的手微微一顿。
“走水!?”
太后鲜红色唇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叹到:“大婚之日皇宫走水,真不知道是哀家的皇儿命数不好,还是那花影魅,身带不祥啊!”
跪在地上的侍卫不敢抬头,听到太后的呢喃心头一颤,这话若是穿了出啊去,那么那个衡南公主的名声,怕是......
“行了,你下去吧!”
侍卫起身告退,太后放下描眉的炭笔,翻开面前锦绣小盒拿出胭脂涂抹在本就鲜红的唇瓣上,“春菊,皇上与皇后是不是该来哀家的玉玺殿了?”
伺候在身后的大丫鬟春菊低头轻回了声是,手下利落的将太后的青丝梳成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