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抿了抿嘴并不愿意说,显然有些事情是欧阳凌月不想让花影魅知道的。
“说!”喷涌的煞气从花影魅身上爆发,她垂在身后的青丝无风自动,整个人宛若被浓浓的迷雾包裹般,让人看不真切,朦胧中只觉得是一苍茫巨兽正在缓缓青起身。
哗啦一声,浸泡在溪水中的男人撩起水波,花影魅连忙向他望去,双目顿时赤红一片,红色的纹路此时正在顺着对方的肌肤蔓延,宛若隐藏在体内的毒蛇般游走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娇弱。欧阳凌月紧紧的锁着剑眉,脸色苍白的咬着嘴唇,纵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能够让欧阳凌月能如此的痛花影魅还是能够猜到一分半分的。
“好,你们不告诉我的,我就下去自己验证。”
花影魅发了狠,花青生怕她的出现会让无意识的主子将她当成了解解毒的工具,虽然每次的毒发的时候他们都有给主子准备女子,但主子从来都没碰过,可这次若是主母去了,主子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
若是主母出了什么事情,主子一定会痛苦万分。
花青有些不知道,是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如此的痛苦,还是....
“是阎王。”
阎王并不是地狱的那一个,而是一种毒药,他会随着血液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若非欧阳凌月是个异数,他早就已经被霍霍的折磨死了。
阎王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却比那种毒药要歹毒的多。
身重阎王的人每个月总有一天会毒发,那种疼痛是让常人根本就无法忍受的,在经历了七七四十九次的痛苦之后,中了阎王的人就是化成一摊血水,死的不能再死。
“你说什么....”花影魅下意识的后退,显然没有想到欧阳凌月身上的毒竟然是阎王。
花影魅是知道的,或者是说他曾经在扶桑若曦那里听说过,阎王之毒这世间无人能解,唯一的缓冲的方法就是将毒在结合时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但虽然如此,转移了的毒药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最多只是能够缓解身上的疼痛罢了。
当然,虽然不能让对方痊愈,但至少能够拖延并发的时间。
“主母...”
花青咬了咬牙,有些无法面对面前的少女眼底的悲切与苦痛,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说不出劝慰的话。
他甚至有些怨她,若非是她用有毒的暗器袭击了主子,主子也不会提前毒发。
“让开。”花影魅眼底的悲痛最终化成坚定,她直直的望着溪水中那抹即便是在痛苦也不肯吭上一声的欧阳凌月,只觉得自己的心整个被人残忍的撕碎,一片片的散落在他与她这短暂距离的道路上。
花影魅不知道欧阳凌月已经痛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已经毒发了多少次,他只知道,她的月很疼,疼到必须要牙齿咬住唇瓣才能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花青瞪了瞪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让你让开。”花影魅耳锋利的眸一错不错的凝视在花青身上,煞气从她身体的正中心以三米为半径的结成一个圆,汹涌的宛若龙卷风般席卷着花青的神经。
“花影魅!”花青的声音凌厉了起来,她这样散发着身上的煞气,对于主子身上的阎王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花影魅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并不在看花青一眼,而是对着寂静丛林里的小路喝道:“来人,给我看住花青。”
血煞之人赫然出现,如同鬼魅般将花青团团围住。
虽然血煞众人的实力远远不及花青,但拖住她还是可以的。
花青一边应付着血煞众人,视线却是追随着花影魅的身影,看着她慢慢的走道欧阳凌月身边,缓缓的伸出手抱住他精装的身躯。
花青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对着血煞众人喝道,“你们是不是傻,你们这样,是害了她啊!”
血煞众人心中咯哒一声,赫然转头望向溪水中的二人。
“凌月。”花影魅轻轻的唤着欧阳凌月,温柔的浅淡的,欧阳凌月那双瞳眸没有任何光彩,只是本能的伸手环住面前人儿的身子,她的气息紧紧的深深的将他包围在其中。
欧阳凌月恨不得将怀中的人狠狠的吃进肚子里,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属于男性的疯狂的气息充斥在花影魅的口腔中,伴随着鲜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