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千宇阳的质问,娴淑妃沉默的点了点头,千宇阳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无比疼爱他的母亲,眼底满是失望与愤怒。千宇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母妃竟然会这样对他:“母妃,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着急我的婚事才如此擅作主张,原来你是有目的的,魅儿到底做了什么让您怎么的不喜欢,竟然为了让我不能和她在一起而强塞给我一个侧妃。”
千宇阳眼底的失望与愤怒灼烧着娴淑妃的心,花影魅没有做错什么,她很好,真的很好,母妃很喜欢她,但是你却不能跟她在一起。这让她如何解释,当年知道这辛秘的人如今还有几个活在这世上,若非她的这张脸与那个人有些许的相似,又谨言慎行,她都不可能活到今天。
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皇上知道阳儿知晓了当年的事情,他们母子二人谁都活不了。
“阳儿,你娶谁都可以,但惟独花影魅不行,算母妃求了你。”娴淑妃没有给千宇阳任何的解释,只是一味的央求着他不要与花影魅有任何瓜葛,千宇阳从未见过这样的母妃。
在他的影像中,她的母妃一直是从容娴静,淡雅清贵的,他从未见过他的母妃流眼泪,但今日,她却拉着他的衣袖,眼泪婆娑的哀求着。
千宇阳不解,却无法冷眼旁观的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母妃,儿臣是不会放弃魅儿的,只是她.....似乎对我的感情只是朋友。”千宇阳的嘴里充满了苦涩,朋友,他能够清楚明白的感受到,她对他,并没有任何超脱友情的感情,她,一直只是拿他当做朋友,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让人去寻他,让他在御书房中上演真情告白。
花影魅深知,父皇不会将她赐给自己,而在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亦是不会赐给千泓焰。最重要的是,这次闹剧过后,他将永远没有再让父皇给他俩赐婚的可能了。
他知道,花影魅这是在保全他,但却同样让他明白,自己在她心里,不过只是朋友而已。
“阳儿.....”娴淑妃依旧担忧,在她看来,千宇阳要完完全全的与花影魅保护距离,才会安全。
“母妃,你不必说了。”千宇阳打断了娴淑妃的话,“儿臣能够感受的出父皇对魅儿那种隐藏式的恨意,儿臣本以为,只是因为花府的原因,可如今看来,父皇恨得真的是魅儿这个人。”
“母妃,儿臣心悦她,儿臣从没有对一个女子如此动情过,儿臣不知道父皇为何会恨魅儿,不知道您为何对魅儿如此讳莫如深,但母妃,从魅儿为了我坠落悬崖的那天起,儿臣的心中就再也装不下别的女子。”
“儿臣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要。”千宇阳垂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到底因为什么,父皇对魅儿的恨,母妃欲言又止的隐藏。魅儿不过只是一介女子,纵然她再出色,又妨了谁的眼,以至于要如此对她。
千宇阳的身影最终与黑夜融为一体,娴淑妃慢慢的收回伸出去的手,眼底浮现出一抹决然。
许久没有开看太后,花影魅理所应当的留在了慈宁宫,转过天又陪了太后一早上,用过午膳才从慈宁宫里出来。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好碰上娴淑妃,对于千宇阳的母妃,花影魅还是十分恭敬的。娴淑妃冲着她笑了笑,语气温和的宛若自家长辈一般:“魅儿许久没有来宫里了吧。”
花影魅笑着答话,娴淑妃将手里烤火的小火炉放在丫鬟手中,握住花影魅葱白的手,她见花影魅穿的并不多,原以为她的手会十分冰凉,却不曾想,她的手竟与自己的手一样温暖,微微一愣后,不禁笑道:“本宫原想着你穿的少,手必定是冻凉了,却没想到你的手竟是这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