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一盆海棠花。”秋儿让人将花放在院子里的台儿上,这海棠一看便知是名品,未开放的海棠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而大部分已经开放的则俯仰错落,浓淡有致。叶子也陪衬得好,嫩绿光亮而细致,真如绿鬓朱颜,令人有忽逢绝艳之感。
花影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没将这花放在心上。
她命音梨与浮湘守着院子,自己则是带着秋儿与秋蝉去了卫国公府。
她单独一个马车而来,身后跟着的马车里坐着赵嫣然,花柔澜与花府另外的两个庶女,衡南男女并不设防,这样的寿宴说是给寿星祝寿,其实不过是变相的相亲罢了。
卫国公府人也不过是趁着这样的是会给自己的孙子孙女挑选对象罢了。
马车停在卫国公府门口,秋蝉先一步的跳下了马车,扶着花影魅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花影魅今日只穿了一件素白绣银线花纹的裙子,素衣胜雪,宛转蛾眉,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出尘的气质,在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面前,她竟毫不逊色,甚至有一众冠绝群芳的态势。
花柔澜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会看不见她一样。
卫国公是衡南国的元老大臣,卫国夫人寿辰,朝中官员家眷岂能不来,就是各个皇子也是给足了面子,早早的便来了。
花府这一段时间真可谓是万众瞩目,自从花风扬死后便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流言,什么花家大少爷死不瞑目灵魂不散;什么花家大小姐与大少爷素有恩怨,这些流言,真真能便一部花府秘闻。
本来众人已经对花风扬的被判入狱的事情有了猜测,但后来又传闻那些流言不过是心思歹毒之人挑拨花府和睦的诡计罢了,本来众人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可那日听闻花府被假和尚闹场,才信了一分,如今看花家姐妹这般和睦的样子,那些流言自是不攻自破。
“臣参见公主。”
虽然赵嫣然是长辈,但要论身份地位,需花影魅站在最前。
官员们见到花影魅,岂有不拜的道理,花影魅可是通过册封仪式,皇上正式任命的公主。
“众位不必多礼。”花影魅并未倨傲,脸上一直啄着淡淡的笑意,举止大方从容,不急不躁,更没有任何盛世凌天的架势,这让一直对她抱有偏见的人不由得对她亲近了一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孙菲菲站在人群中,冷艳扫着花影魅,心怀嫉妒的冷哼道。这花影魅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这辈子会被太后娘娘这么宠爱,当日的她不过是一个任由她们欺辱的万物罢了。
孙菲菲阴沉着脸,因为愤怒与嫉妒,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身边,一名穿着淡紫色长裙的少女扫了她一眼,潋滟波光的眸闪过一抹淡淡的讽刺,她道:“她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会写琴艺罢了,但可惜,有的人却是拍马不及。”
说话的是史部尚书刘墉的嫡女刘诗诗,她自己弹了一首好琴,更欣赏那些琴艺了得的人,自从那日宫宴之后,刘诗诗便成了花影魅的拥护者。
孙菲菲被也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望着刘诗诗远去的背影。
“哼,狗腿子。”她冷哼了一声,将刘诗诗的身上打上了趋炎附势的标签。
刘诗诗走到花影魅身边,越是靠近她越是自惭形愧,她的美还真是那么张狂夺目。
花影魅注意到有人靠近,于是转过头,她对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印象:“长安公主。”她面前的少女对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