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是被桌上的饭菜香气勾引起来的。
天色已经大亮,浑身重新元气满满。
她睁开眼睛,盯着陌生的帐顶,过了半晌,僵住的脑子才开始重新运转。
她“噌”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一眼,认出是在宫锦行的房间,瞬间又愣怔住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反应,她摁住了腰间的荷包,见里面的银票原封未动,才想起检查身上的衣服,最终舒了一口气。
不怪她财迷,她始终觉得,宫锦行对于自己的私房钱,比对自己更感兴趣。
起身趿拉上鞋子,径直往桌边走去。可惜桌上的饭菜已经全都凉了。
饥肠辘辘,是真饿了。
花写意想问问花汝开饭没有。这种天气,还是要吃点热乎饭。
宫锦行已经下朝回来,正在院子里练剑。身体比原来好了许多,也能闪跃腾挪,将一套剑法练得如行云流水。
花写意靠在门板上,瞅了一会儿。
这个男人就是不禁揍,身板弱了一点,心眼多了一点,否则啊,说啥也要把这棵香喷喷的小白菜拱了。
一说,又饿了。
宫锦行发现了她,收势起身,放下衣襟下摆,头上已经有津津微汗,打发轻舟去准备早膳。
“终于醒了?”
花写意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你也不叫醒我。”
“饭菜的香气都勾引不起来你,我能叫得醒?”
“那,你昨晚睡在哪里?”
“自然是别的房间。”
“喔。”
“我没有趁人之危,你看起来很失望。”
花写意白了他一眼:“的确挺失望,我还以为你虽说身体不好,好歹是个正常男人。”
宫锦行反唇相讥:“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对一头酣睡打呼的猪有什么想法。”
“你才打呼呢!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己睡着了,怎么听得到?那口水都把我枕头打湿了。”
花写意瞬间都觉得有点难为情了:“你竟然偷看我睡觉?!”
“岂止是偷看你睡觉,又能吃又能睡,力大如牛,本王还想偷看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