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太皇太后寿辰。
花写意起床洗漱,用早膳,然后换上凤袍,凤冠,略施粉黛。
何嫂围着她“啧啧”赞叹:“还真别说,这样一整蛮别致的,一走路就跟水波一样晃悠,绣鞋若隐若现。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老话果真不假,王妃娘娘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花写意自己也觉得新鲜,得意地转了一个圈,再抬脸,就见宫锦行站在门口,面沉似水。
“果真好手艺。”
宫锦行遮掩了眸中惊艳之色,缓缓吐唇,一字一顿,带着冷笑。
花写意满不在乎,只当他是在揶揄自己:“用不着这样阴阳怪气的,瞧着不顺眼可以不看,我就这点手艺,手里的银针是用来治病救人的,缝缝补补的活,我不会。”
宫锦行冷笑:“是么?本王可听闻你的女红手艺好的很。王妃何须谦虚?”
花写意想起自己房间里没有绣完的牡丹图,打肿脸充胖子:“一般一般吧,改天有空闲了,我也绣个香囊荷包一类的显摆显摆。”
不说还好,这一说宫锦行的面色更加清冷,甚至罩上了一层寒气,大袖一拂,转身就走了。
“毛病。”
花写意眨巴眨巴眼睛,愈加觉得这位主儿不好伺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撇撇嘴,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马车已经候在了王府门口。
花写意跟着上了马车,扭脸看向车外,给宫锦行留了一个后脑勺。
宫锦行靠在车壁之上闭目养神。
“今日母后寿辰,你我合离一事,本王不想让她老人家知道。一会儿寿宴之上,希望你能识大体。”
花写意耸耸肩,头也不回:“那也要劳烦您老人家别垮着一张脸,毕竟,我不欠你的。”
宫锦行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放心,寿宴之上,本王会给你应有的荣光。”
“那我是不是应当多谢你?”
“各取所需,不必言谢。”
“嘁。”花写意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就是秀恩爱嘛,正如他所说,各取所需,这摄政王妃的名头,自己暂时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