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旭冷漠的抬眼看着苏晏之,声音如同他眼睛里的情绪一般冷漠,“你会喜欢上那些折磨你,折辱你的人吗?”
苏晏之向后靠了一些,收敛了笑容,他本身俊雅,靠着座椅的时候,带过几分慵懒,那模样更加让人垂怜了,可他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折磨,折辱,压迫,欺骗,那是当时的你,应得的。”
“是吗。”
顾璟旭淡漠笑了一下,手抬了一些,衣裳因为锁链的扯动,被拉下了一些,锁骨之上的疤痕依旧触目,那深刻的字,几乎刻入了他的骨头里,“应得的,原来……你以为那些伤害,是我应该得的吗?”
苏晏之跟着侧过了目光,看着顾璟旭,幽深的眼眸,印着顾璟旭已经消瘦许多的容颜,坚定的回答,“是。”
“南国太子,被送到当时的朕的手上,没有将你送到军营慰安,已经算是朕,对你的宽容了。”
苏晏之的话语清淡,但是却说的残忍。
顾璟旭的手握紧,眯起了眼眸,“你可真宽容。”
苏晏之笑了,“璟旭,若是,朕被送入南国做质子,南国皇室会将朕当做菩萨供着吗?”
顾璟旭垂眸,“至少,不会那么折辱你。”
苏晏之手撑了起来,他靠着身后的椅背,闭上了眼眸,细长的发丝落在他的肩头,洒下几分洒脱和邪魅,“太子殿下,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或许,真如你说的,朕不会受到折辱,但是朕,绝对不会活着走出南国。”
质子,本身就没有任何地位。而若是他被送入南国,按照他所了解的南国皇室,他绝对走不出去。
苏晏之知道顾璟旭在介意什么,只是若是再来一次,他们依然会对立,顾璟旭依然会对他有所憎恶,这便是身份地位的不同,决定的他们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