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逼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再柔软的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变得坚强的。
“那位质子,在南国也是位尊贵之人,陛下如此折辱,怕是不妥。”
苏晏之靠在门边,冷笑了一下,“不折腰?”
仿佛是嘲讽似的,苏晏之笑容低沉。
“在摄政王看来,怎么样才算是折腰?”
“摄政王……没看过他折腰的模样,就不要说什么,他不会折腰之类的话。”
哪有什么人是不折腰的呢。脑海里不免浮现出了一些旖旎的画面,眼光飘到了书桌上的画,“朕,可记着他折腰的模样呢。”
垂眸的时候,苏晏之的余光看向了屋里床榻上被锁着的人,笑容低沉。
随后又转向了苏烈阳,“算了,不讲这些,倒不如讲讲,摄政王找到的那位小公子,朕很好奇,摄政王是如何认出的?”
“在街道之上,无意撞见。前些日,小儿受了伤,忙于照顾,便忘了回禀陛下。”
苏晏之目光低沉,“是吗。不知,小公子如今唤何名?”
沉寂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君澜。他的名。”
一听这两个字,苏烈阳皱了眉,“林君澜?”
苏烈阳一抬眸,倒是有几分诧异,“陛下,如何得知?”
苏晏之笑了笑,“这得去问问小将军了,前日里,朕听闻他买了一个奴,唤林君澜。”
“是吗……”
苏烈阳的目光瞬间沉了一些,有些明白为何君澜要傅时霆跪三日了。怕是之前受了不少折磨。
而苏晏之则是寂静沉思。
他真的不知道这林君澜究竟是何本事,先攀附上了傅家小将军,又攀附上了摄政王。
苏烈阳站于门边,看着苏晏之沉默不语,“陛下,在想什么,又或者,在怕些什么?”
苏晏之冷漠的眯起了眼眸,“朕,还真的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