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好的花会拼命的生长,那些烂在地里的,你不可能一个个去把它抠出来吧……”
粟宝点头。
苏老夫人兴趣盎然,人老了,对一些事情有自己的看法,难得有个机会唠叨,又继续举例子:
“又好像我和你外公养你舅舅们,八个孩子,我们管他们吃饱穿暖,给他们创造了很好的条件,也给了他们很好的教育,最后每个人长成什么样子,我和你外公可管不到。”
“也不可能命令老大:你必须长到一米九,要会跳舞!命令老二:你要成为一个演讲家!命令老三:不许开飞机,回来给我开火车!”
粟宝噗哧一声笑出来:“我懂了,外婆。”
苏老夫人:“老二说犯了错,要娶韦婉,对她负责,我也不可能强行干涉,直接插手儿子的婚姻,在他新婚夜坐到他床头去。”
粟宝听闻,又吭哧吭哧笑起来。
她第一次发现外婆说话挺好玩!
苏老夫人又幽幽说道:“哪怕外婆一开始就觉得韦婉那个人心术不正,但孩子的人生哪里是我们能替他过的?”
“外婆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韦婉对你二舅舅用了药物,也不知道她甚至敢杀人灭口……”
也曾以为是的觉得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能把握住,更曾经疏忽大意、陷在自己的悲伤中而去忽视涵涵和苏梓晰的成长。
“是人都会有做不到的东西,会有自己疏忽的、后悔的,不过没关系,人生的大方向没有错就行了。”
苏老夫人笑容温暖的看着粟宝:“天道主也是一样的。”
就算天道主,也是她的小乖宝呀。
苏老夫人慈爱的摸着粟宝的脑袋,眼底都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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