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茹狠狠唾她,“金子多少钱一克,就你才晓得?你那个金镯子我拿去金店称过,一共只有26克,也就六千块出头,你说要一万多!”
闻红艳往后退了一步。
完了,二嫂是真的疯了。
把金镯子拿去金店称重,这种事,咋可能是二嫂会做的……等等,陈茹去金店,该不会是拿金镯子去验真假吧?
陈茹今天两次刷新闻红艳的认知,闻红艳顿时就很头痛。
一旦陈茹不要了体面,闻红艳可没陈茹头脑转得快,面对陈茹的逼债,闻红艳只能支支吾吾说自己还没统计好数目。
这时候,闻樱已经走了过来,一听闻红艳的话就笑了。
闻红艳这个借口,在谁面前都能拖一拖,在她妈陈茹面前,只有吃瘪的份儿。
闻樱的信心是从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来。
上辈子陈茹为了逼闻樱从魔都回老家,就对闻樱算起了成长账。
闻樱四岁时参加幼儿园的六一汇演,买新裙子和新皮鞋花了多少钱,时隔二十多年,陈茹都还记得,这显然不是因为陈茹的记忆里堪比电脑储存,而是陈茹有记账的习惯!
说得好听点,这是陈茹的职业习惯,说得难听些就是职业病。
也多亏了陈茹精打细算爱记账的职业习惯,要不是陈茹会安排,闻樱家在2004年可掏不出在蓉城购房的首付款,虽然陈茹收入在小地方很可观,闻东荣工资和福利也很好,但夫妻俩的收入还要去帮闻家人在城里安家立户,远不如同等收入的双职工那么轻松。
瞧见闻樱过来,舒露顿时很紧张。
连续三次和闻樱打交道,舒露都没讨到好。
现在闻樱又出现,天知道闻樱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说出什么难听话!
舒露对自己的新家很满意。
舒家现在租住的小区是小蔡帮忙租下的,环境好,离学校和青石桥海鲜市场都不算远,小区的住户大多是退休的老职工,一群老年人开设了书法班和舞蹈班,还经常搞象棋比赛,是个非常有文化氛围的小区,舒露一点都不想搬家——何况这次陈茹和闻樱能找上门来,搬家大概也没啥用,这对母女会一直折腾她家!
舒露忍下对闻樱的厌恶,叫了声表姐,又对陈茹说道:
“舅妈,要不咱们进屋说吧,您和表姐第一次上门,也认认我家现在的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