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策划书那天，谢骞还和吕主任聊过，他们想把临时摊位变成固定门店，如果夜宵街上有门面空出来，希望街道办可以帮忙留意一下。

摆摊卖夜宵是勤工俭学，想从临时摊位变成固定门店，那就是真正在“创业”。

原则上，吕主任是支持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极少部分人在十几岁时就展现了早慧，特别是和谢骞谈话，吕主任能感觉到谢骞的教养和条理清晰，这样的学生，哪里是随随便便能培养出来的，现在给年轻人们提供点帮助，或许以后还有反过来求助的时候呢！

美食节的举办经费，由美食节的店老板和摊主们承担，另有一部分是街道办拨款，整条街唯一不出钱的摊主，只有闻樱一家。

吕主任对外没说“美食节”是由闻樱几个学生策划的，就直说闻樱几人还是学生，要给他们减免参与费用，其他人也不好和几个学生计较。

吕主任开完会，烧烤店的大刘还想和闻樱商量两家的摊位要不要摆在一起，结果闻樱和谢骞被吕主任留了下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人，吕主任说话少了严肃多了几分亲切：

“今天我要去电视台见一个老同学，你们想不想一起去？”

有了拿得出手的活动策划，吕主任才舍得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

到了吕主任这个年纪，是龙是虫，差不多也能看出来了。

昔日的同学分布在各行各业，大部分沦为平庸，却也有少数同学在各自的领域里混出了头，比如吕主任正要去见的老同学，就是蓉城市台的节目制片人。

闻樱活了两辈子，还真没有和电视台打交道的机会，吕主任邀请她一起去，她就当去丰富人生经历了。

不过她还是转头看谢骞，谢骞点头，闻樱才笑眯眯应下：“那就谢谢您带我们去开眼界了！”

吕主任和老同学约好下午两点在电视台见面，现在正好一点过，吕主任拿上策划书，带了闻樱和谢骞，打车直奔市台而去。

到了之后，吕主任的老同学临时有个紧急会议，就安排吕主任和闻樱、谢骞在休息室等一等。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闻樱抬头看了一眼，居然发现了熟人。

咦，方教授怎么在这里？

闻樱记得方教授的老公在省台当领导，但这里是市台呀！

方教授也瞧见了闻樱和谢骞。

这一对未成年版黑风双煞，留给方教授的印象太深了，特别是上次见面，谢骞留给方教授的“祝福”，困扰了方教授好几天。

方教授像着魔一般，一直在想谢骞的话。

如果是自己遇到同样的事，孩子会不会为自己出头？

方教授忍不住拿话试探了一下已经参加工作的儿子，结果她儿子先是在电话里大骂父亲不检点，又支支吾吾的说最近想带女朋友回家，问方教授是不是真有证据，若是问题不大，希望方教授可以顾全下大局。

什么叫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