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怪。”程霜繁默然点了点头,“灵枢,如果我是便衣我也会拦下你,毕竟你本来长得就很流氓,如果穿得也像流氓就不怪别人怀疑你了。”
“长得像流氓,但有着一颗金子般温暖的心啊。”花衬衫右手锤击自己的胸膛,但话里居然毫不反驳程霜繁针对他面相的攻击。
“总之到了就行,你是最后一个了。”程霜繁说。
“刘博、清源、长忆、Zoé(佐伊)、核桃和香玲他们都已经就位了吗?”花衬衫又松散了下来,双手手肘倚靠在吧台上,手指交叉抵住下巴东张西望看风景,“他们藏在哪里呢?别说都躲在吧台下面准备给我一个惊喜?”
“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他们都在临时指挥部里筹备任务,小队距离到齐就差你一个人了,没你开不了工。”程霜繁说。
“不不不,你这搞得好像我才是UII小队的老大一样。”花衬衫立马谦虚了起来,“我只是小队中的一颗随处可以填的螺丝钉,老大您才是我们队伍的核心啊,没了我大家一样浴血奋战,但没了你,UII小队就得分崩离析了。”
“每一个成员都一样重要,这你是知道的。”程霜繁闭眼喝酒,“而且这次任务你的作用很大,唯独少你不行。”
“真的假的?”花衬衫搁置在吧台上的手轻轻一顿,但片刻后又挑眉问,“怎么,事情很糟糕?”
“那要看怎么定义糟糕。”
“有非洲布隆迪那一次糟糕吗?”
“你是指被三代种奴役的那群拿着AK的猴子追得满山跑的那一次?那次的情况还不算糟糕吧。最大的问题也不过是布隆迪的经济太差了,交通也不方便,吃住也是个问题,以及警惕当地躲藏在山林里的毒枭排斥。”
“那还不算糟糕?那群被驯化的猴子可是堪比死侍的危险种诶,我那次回来连续半个月晚上幻听猴子叫声合不拢眼!”
“这次的情况很复杂。”程霜繁合着眼揉了揉太阳穴,“不会有大面积的冲突和火并,毕竟任务地点是在人声繁华的大城市里,这点不用担心。但过程可能有些曲折,有些必要的风险也是需要冒的,但只要有你在问题就不会太大。”
“那就好那就好。”花衬衫呼了口气。
“硬要说的话,这次的情况就好比‘刚果行动’那一次的吧。”程霜繁说。
花衬衫原本松的气立刻屏住了,表情沉在背光的阴影里看不清模样。
“能稍微透露一些细节吗?比如...冒这个风险的人是谁?这样让我心里有底一些,也能提前做好准备。”花衬衫说。
“不能说。”程霜繁拒绝了,“这是规矩,你是知道的。说了事情就会发生变化,我的工作量会变得很大。”
“等等...我坐飞机来之前香玲问我要了我近期的体重和三围,不会这个倒霉蛋就是我吧,队长你已经开始给我订棺材和寿衣了?”
“UII小队的队员死后的遗体都会空运回故乡,原则上我们没有权力给你包办葬礼。”程霜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