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回头,所见的是午后夕阳中的方桌,一朵白色的茶花在粗瓷瓶中盛放。
隔着那只茶花,一席映着残阳红色的白衣男孩正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康斯坦丁?”看着男孩清秀的脸,他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肩膀轻柔地问。
“哥哥,我有些害怕。”男孩低声说。
“你害怕什么?康斯坦丁,告诉我。”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轻声问。
“吞噬...复仇...王座...长老会的大人们。”男孩看向屋子的窗外,一轮残阳斜斜地挂在峭壁悬崖之上,无数黑色的巨影从山巅掠过朝向残红的夕阳掠去,孤旷的吼叫肆掠燃烧的荒原。
“我们就是王座本身康斯坦丁,你不应该惧怕你自己。”他伸手跃过那朵茶花轻轻抚过男孩的头,“而长老会...他们只是在做他们应该做的而已,即使他们会为自己糟来毁灭。”
“哥哥...如果我想逃呢?”男孩抬头小声问。
“你真的这么想的吗?康斯坦丁。”他停止了抚摸,低头看着男孩的眼睛,“弃族的命运从不是那么容易背负的,你将放弃你曾拥有的一切,曾经你所爱的,爱你的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对不起...哥哥。”男孩似乎有些被吓到了,起身然后安静地离开。
他默默地看着男孩离开了桌前,走向了离开小屋的大门。
在男孩推开门让那残阳照亮整个屋内时,他又忽然说,“你真的很害怕吗,康斯坦丁?即使你害怕的是你背负的宿命本身?”
“哥哥...”男孩没有回答,只是又低声呼唤了一遍他。
“...那就我们就逃吧!”他微笑地说,“从今天开始,逃得远远的,背叛一切,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男孩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夕阳照在他皎洁如月的白袍上映出了半边残阳的血红。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他说,“我们可能会死,但死并不可怕,死亡能把人拉近...”
看着男孩茫然不解的眼神,他抚在男孩的头顶轻笑着说,“...对,能拉近生前分离的人。”
他们携手走出了幽暗的房间,步入了那昭示着他们未来的血红斜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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