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年反应过来这件事时,他已经走到了1区寝室楼,还没走到入楼口,他就被不远处的场面给震住了。
在寝室楼下一整编的乐队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大概十几个人穿着正装站在楼下,在他出现的瞬间,每个人都扭头盯住了他,目光灼灼地像是守株待兔的农夫,而他就是那只即将撞树桩的小白兔...
林年一从小路中出现,指挥就瞬间放下了自己的矿泉水,嘴角都来不及擦,一脸严肃地扬起了双手,再深吸口气舒缓地挥下,然后木吉他开始拨弦起前奏,长笛娓娓升起小调,大号开始婉转而起,小提琴和钢琴接连应和,大提琴骤然攀升升华曲调....
林年被这架势给整懵了,大意了,没有闪,站在那里无所适从,感觉自己中了埋伏。
但在站久了之后,那乐队演奏的熟悉音乐飘到他耳朵里,这才让他猛地才想起了...见鬼的,难怪刚才路上一直听到的歌曲都那么连贯,那些曲子根本就是同一首拆开了,分不同的阶段和部分一路演奏过来!
而他也一路走着听了过来,直到现在所有的器乐才合奏在了一起,组成了一首温柔舒缓的情歌!
一区寝室楼上所有的哥们儿早早地都从楼上阳台上伸出了头来,一脸唏嘘地观望着楼下的演奏会,某个永远吃不饱的吃货还端着泡面探着脑袋,一边吸溜面条一边称赞弹得真他娘的好啊..
所有兄弟的视线都聚焦在不远处独独站在那里的林年身上,大家的表情都充满了看乐子的不怀好意,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场埋伏战的前因后果,唯独局中人还不识庐山真面目。
林年站在小路口盯着这支乐队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说不出是茫然还是诡异,但他反射弧再长也应该明白一些弯弯绕绕了。
他的目光锁定住了一个人,那是乐队中演奏小提琴的C位琴师,他不认识整个乐队里的任何人,却唯独认识她,因为那头白金色的长发实在太耀眼了,几乎只是一眼他脑袋里就浮现起了对方的名字。
维乐娃·赫尔辛基。
而那个女孩也正拉着小提琴嘴角带着笑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林年后退了半步,嘴角抽了抽。
曼蒂讲的鬼故事好像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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