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东西还是能杀死的,想彻底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很难,必须要做到‘即死’的致命伤,譬如断头、大脑损伤,一般的心脏贯穿伤后他们还能拖着身体行动个半分钟到一分钟的样子才会毙命。”林年翻身上了柜台半蹲着在黑暗中冷漠地俯视机房中缓慢行走着的‘活死人’们。
没想到在遇见‘圣裁’之前还能遇上这种棘手的言灵,看起来动手的人算得上是这次悬红猎杀中的佼佼者呢,楼下的佯攻结束了,正主们终于粉墨登场了吗?
“师弟,这是异变啊。”曼蒂小声说。
“师姐,现在不是当越共,玩烂梗的时候了。”林年说。
曼蒂看出了自家师弟心情不是太好,深吸了口气没敢继续说烂话了:“能做到这一步,只能是言灵的效果了。”
窄道上血泊里佝偻男人的尸体已经还处于温热的状态,考虑到机房的温度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得发臭了吧。半小时前对方还是蛇岐八家的一个本职员工,甚至可能还算不上是战斗成员,每天做着文职工作朝九晚五下班,就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给老婆和孩子做饭,结果天不遂人愿落得这么个下场,该说混血种的世界是如此的残酷,还是黑道的世界从来没有人能善终的...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接下来,他们有可能会直接与这些本是无辜,但却无可奈何的‘敌人’厮杀在一起,而且凭借林年的言灵,那个场面将是一场屠杀。
“这些人现在大多都会死,但绝对不是这样死、在这里死、又死在我的手上。”林年面无表情地说:“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师姐,你学院里课上得比我多,你听说过这种可以控制人类,并且能让人本身突破身体保护限制的言灵吗?”
“有这种言灵那绝对都是89序列以上的危险级了。”曼蒂也是紧蹙起了眉头挖掘起了自己小脑瓜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其实不是所有的言灵都被记录在言灵周期表以内的,历史上其实还有不少人拥有足以堪称极度危险的言灵,但却被秘党们秘而不宣隐藏了起来,那些言灵后世也没能有机会写在言灵周期表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全新的、未知的言灵?”未知的东西最麻烦了,不清楚效果,也不清楚发动方式,甚至不知道言灵构筑的领域大小,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很难做出针对性的战术。
“有这个可能...我真不记得周期表里有这种可以大规模控制人心的言灵了,最相似的也就是序列93的‘醉生’,但那个言灵的效果也不过是利用肢体和灯光进行大规模催眠啊,被催眠的人受到一定伤害就会惊醒,但眼下这情况...”曼蒂余光瞥见地上的血泊又想起了刚才那残酷的一幕。
“解决的方法只有找到言灵的释放者一个途径了么。”林年望着机房内数量几乎快要破百的‘活死人’目光转冷。
“问题是怎么找?”曼蒂畏畏缩缩的探起了头扫了一眼机房内蓝绿灯下的影影绰绰,这种可视度十米之外人畜莫辩,要想在这群被控制的‘活死人’中找到言灵的发动者可谓是不可能的任务。
“‘醉生’?那个言灵我好像看到过,我记得发动的必要条件是要在被催眠对象的可视范围呢。”林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不动御令’那种可以改变旁人肌体能力的言灵也有类似的言灵释放者与受影响者存在着距离限制的桎梏,有没有可能眼下我们遭遇的这个言灵也有相同的弊端?”
“师弟,你是说言灵的释放者可能混在这群人里面?”曼蒂立刻明白林年的意思。
“这些人都有什么样的特征?”林年反问曼蒂。
“...身上都受了一定的伤?”曼蒂在思考数秒后回答,这些涌入机房的‘活死人’们无一不是满身都是鲜血的。
“是的,轻伤、重伤,无论如何,这些人身上多少都受了点伤。”林年说:“很大可能释放言灵的人正藏在这个机房中,身上也沾满了鲜血,或许还能狠下心制造了点外伤混在这群东西里寻找着我们。虽然我们暂且不明这个未知言灵的发动方式,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极力地避免受到外伤总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