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如墨怀揣着那半粒药便回大理寺去了。
中午的时候在大理寺里和陈以用膳,还特意叫了谢如龄一同来,顺便关心了几句他在大理寺当差的情况。
谢如龄这些日子其实也很忐忑,虽然做了选择,但父王真的造反了,且把燕州围困了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滥杀无辜,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牵连他到什么地步。
如今谢如墨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他心里稍稍安定,觉得既然谢如墨还关心他的差事,想来这差事是能长久做下去的,应该牵连不会太过。
倒是燕州的百姓,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担忧地问了起来,“王爷,您觉得燕州的百姓会不会因父王谋逆而受苦?”
谢如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问题,他是怎么问出口的?
陈以脸色也凝了凝,想说历朝历代的谋逆案,最终受害的都是老百姓。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觉得解释有些索然无味,但凡不是用膝盖头思考的人,都不会问出这句话来。
谢如龄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或许在他潜意识里觉得,父王谋逆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所以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