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微愠,是因为战北望实在拎不清,倒不是吃醋了。
惜惜刚从御书房觐见出来,他便拦下问话,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这御书房里头进进出出的,可不仅仅只有宫人,还有等待叫起的大臣。
宋惜惜道:“我没怎么搭理他,只是他还会来问易昉的事,让我有些意外。”
“别管他。”谢如墨展开手臂,把她搂入怀中,“接瑞儿去。”
马车徐徐前行,日落的余晖从马车帷幕的缝隙里透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仿似是镀了一层暖金。
到了书院,张大壮停好马车便进书院去接人,没一会儿,便牵着瑞儿出来。
瑞儿如今稳重许多,刚去书院那会儿,如果看到小姑姑和姑丈来接他,他会蹦蹦跳跳地出来,如今虽面带兴奋之色,却能规规矩矩地走着。
直到上了马车,给姑父请过安了,才一头扎进小姑姑的怀中,“小姑姑,今儿老师夸赞了瑞儿,说瑞儿文章做得好。”
宋惜惜拿出手绢给他擦脸,笑着道:“哦?瑞儿都开始做文章了吗?”
“对啊。”瑞儿喜滋滋地从书包里取出几张纸递给宋惜惜,“小姑姑看,这是瑞儿做的文章。”
宋惜惜光看到他写的字,便已经颇为欣慰了。
如今初学不久,自然做不到笔走龙蛇,但也是字字方正,笔酣墨饱的,她先夸赞了字写得好,再慢慢看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