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北冥王那挺直的背影一眼,执着马缰的手微微地有些发抖,开始觉得今晚的事情是有些怪异,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按说,他们策划掳走宋惜惜的事是无人知晓的,事前虽然不说准备得十分充分,但他也是防着出纰漏才会让郑永寿出手,因而也算不得轻易。
如果硬是要说有哪一环是比较轻易的,那么就是把北冥王诓走,但北冥王是明日谈判的主官,谈判之前摸摸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郑永寿加上十几名死士,不可能败在宋惜惜和一名车夫侍女手下。
除非有人告密,让他们可以提前埋伏准备。
可这事连郑永寿都是在宫宴时才知道,在告诉他行动之后,他就不曾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而且郑永寿发疯了才会自己暴露自己。
他猛地想到一个人,如果说这一次行动真的失败了,唯一有可能告密的人就是淮王,他是假意来西京接近他们的?
心头惊疑不定,但没见到宋惜惜之前,他还是不信行动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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