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个人,有点护短。”
谢如墨擦了擦手上的墨迹,擦不掉,便叫人去打水,“不能这样说,他不是有一点护短,他是很护短。”
宋惜惜有些不服气,但转念一想,道:“但我师父更护短。”
谢如墨眉目盈盈,“可不是?去南疆救戚肆的时候,师父便同我说,让我千万别得罪你,否则你回梅山一告状,他一人之力无法抵挡整个万宗门的责难。”
“那不能够,梅山谁不怕他啊?”宋惜惜不认同,万宗门包括师父在内,都是很怕师叔的。
“怕是怕的,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是大家的心尖宠,你若是受了委屈回去告状,纵然师父护着我,大家也是要揭竿起义反他的。”
他说着,忽然便可怜兮兮起来,“虽说你我都是同宗同门,但你这一脉人多势众,我这一脉就我一个,如何也是要被欺负的。”
宋惜惜闻言眸色充满了怜悯,踮起脚凑过去,伸手弹了他的脑门一下,“所以你要对我好些。”
在她踮起脚的那一刻,谢如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榆木疙瘩开窍了?
直到脑门“蹦哒”地响了一下,痛楚传来,嗯,榆木疙瘩更瓷实了。
他一手抱着她入怀,然后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她的腰问道:“澜儿怎样了?”
宋惜惜往前挪了挪,天还没黑便这么亲热似乎不太好吧,回答道:“养着还行,脸色没那么苍白了,但就是心情不好,总是偷偷地哭,还不让我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