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国使臣坦鲁等人从路过金池镇时就不太高兴了,似乎听到大家都在讨论福寿膏不是好东西。
能成为使臣的,多少精通些别国语言。尤其来北翼前,使臣们经过大力学习,简单的北翼话都能听懂。
复杂的,由带来的翻译官翻译讲解,也就知道了一些具体状况。
当头一棒,就是金池销烟,销的还是福寿膏。
宛国使臣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其中之一就是要说服明德帝将晖州部分地方租给他们种植木颜花。
如果明德帝不同意,他们可以帮忙换个同意的人掌权。这是早前宛国皇帝下的令,只要谈得拢,没什么不可以。
可坦鲁等人是万万没想到,还没进京呢,竟然连百姓都知道福寿膏的危害了。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别的不说,就说他们本国百姓都不一定知道这东西的危害。
光听福寿膏的名字,难道不该是大补药?他们准备送给明德帝的礼品中,就有福寿膏。
这还怎么送得出手?
且金池销毁的福寿膏是从哪里来的?
坦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却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因为北翼的官员盯得太紧了,他们在沿途中,根本没有自由出入的机会。
想着大计,坦鲁等人这一路都忍了。只待到了京城,再行商议。
这夜进了安夷馆住下,坦鲁终于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是乌容的手下,名叫乌金,又唤古海金。因着他和乌容的长相十分接近北翼人,不容易被查出,在北翼已经生活了五六年之久。
乌金也算本事,能在礼部重重管控下潜进驿馆。
一见坦鲁,他就跪倒在地,痛哭不止,“大人,下官有负所托,罪该万死。”
坦鲁阴沉着脸,“详细说,到底怎么回事?金池销毁的福寿膏是从哪里来的?”
提起这个,简直是挖乌金的心肝。
他答非所问,还得先讲一讲这些年在北翼行事的艰辛,“下官等人这些年,一直分散在各处。大人您知道的,福寿膏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制,须得木颜花才能制成。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寻到了几个地方,适合种植木颜花,制成了许多福寿膏,陆续免费提供给了一些小官商贾食用,但都不成气候。”